錢文瀚、周深河也好,曹沫也好,都有司機開車停在附近,他們等司機將車開過來才走出酒吧。
沈濟家就住這附近,穿過小弄堂走回來更快,而肖軍離開國內近兩年時間,這次回國休假時間又短,應酬比曹沫還多,等會兒還要趕一個場子,就單獨打車走。
直到曹沫離開酒吧,謝馨馨都還有些發蒙,看到這時從角落里走出兩名棕色皮膚、看長相像是來自南美某個國家的矯健女人,跟在曹沫的身后走出去,有些疑惑問她爸:“那兩個外國女人是他的保鏢?”
之前到天瀾酒吧時,謝馨馨也坐雪弗蘭,當時還以為是她爸回國時擺譜,專門雇了一輛車跟司機使用,現在看來曹沫不僅有自己的專職司機,甚至還有兩名貼身保鏢一直跟隨左右,只是很低調的坐在角落里,連她都才剛剛覺察而已。
錢文瀚并沒有直接介紹曹沫的身份,顧和心里對曹沫冷淡的態度有些不滿卻又琢磨不透他的來路,這時候只是客氣的跟謝思鵬招呼道:
“謝總,今天的事情真是抱歉,馨馨在天瀾特別能吃苦、也有天分,她在天瀾的發展,謝總您放心……”
謝思鵬當然也不喜歡女兒整天混在酒吧這種三教九流俱全的場所里,但既然錢文瀚是天瀾文化的主要投資人,有這層關系作緩沖,謝思鵬又不想跟他女兒鬧崩,也就忍住沒有說讓女兒跟天瀾酒吧脫離關系這種話。
有錢文瀚這層關系在,只要他女兒自己不走歪路,天瀾內部應該不會有誰會亂動歪心思。
當然,謝思鵬也不會支持女兒在酒吧駐唱,笑著說道:“馨馨還是小孩子,說不定哪里心思就轉別的地方去,到時候還請顧總見諒呢。”
“謝總在非洲主要做什么?我聽我爸說,錢叔最近好像對非洲的投資也感興趣起來了!”
顧和還是想跟看上去更好打交道的謝思鵬多套近乎。
謝思鵬猜測顧和家境肯定不差,但創業的初始資金還要向錢文瀚等人籌集,他家境也不會好得過份,很可能跟他差不多,某種機緣巧合跟錢文瀚有較為密切的關系,有這份人脈關系來,自然就容易拉到錢文瀚的投資。
“我在非洲主要做礦,黃金開采,以前在國內也主要是做這個,跟老錢認識有些年頭了……”謝思鵬看了看腕表,時間雖說還早,但曹沫的邀請徹底打亂他的規劃,很多事情他需要去梳理,也沒時間跟顧和在這里寒暄,含糊的說道,“有空請顧總一起吃飯。”
謝思鵬以前想著將他在非洲的幾攤子事好好梳理一下,形成一個能長期經營的事業。
在這種情況下,為了突破妻子的阻撓,他才想著將安晨塞到東盛海外部,通過曲線救國方向,讓安晨逐步接手非洲事務,以便最終能接管他的事業。
現在曹沫邀請他加入伊波古礦業,那他的幾攤子事就不是要梳理,而是要逐一進行清理,特別是直接牽涉他個人精力的事都得放棄掉。
那安晨就沒有必要未去非洲了,留在國內嘗試創業,或進哪家金融機構學習投資,應該更好一些,也能減少他跟妻子的矛盾。
甚至安晨哪怕還是進東盛,但也不是學習去接觸非洲事務,而是要看國內有什么業務會有更好的發展前景。
還有一個就是他跟張敏的關系要如何處理。
他自己做事,張敏始終跟在他身邊沒有什么關系,但現在肯定不能跟他一起進伊波古礦業,但相處有十年了,他也不可能提起褲腰帶就不認人。
有些事還真是頭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