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肇強、余一鳴他們都有司機,就更不用為泊車發愁。
“現在時間還早,大家先到小廳休息一下?”林云山問道。
酒席統一安排在酒店的婚宴大廳里進行,但要等客人都到齊后舉行西式的婚禮,還有一個多小時,林家在婚宴大廳旁提前準備了幾個貴賓休息間。
除了新人化妝、換不同的禮服需要單獨的休秘廳外,一些重要人物提前到場,倘若不愿意在大廳里去應付太過繁瑣的寒暄,也可以在婚宴前先在貴賓廳里休息。
晚上應邀到場的賓朋,林家親戚卻是不多,更多還是林云山在新聯銀行以及商場上的同僚及朋友,這些人,余一鳴、李曉東他們也大多認識。
他們在酒店大堂才站片晌,就絡繹不絕有人過來打招呼、寒暄。
今天應邀到場的貴賓,還是以丁肇強、余一鳴、李曉東三人最為顯赫——卻不是說林云山不認識跟他們同級數的人物,也不是沒有發出更多的請諫。
新聯銀行的董事股東,都是大有來頭的主。
新海的金融機構眾多,但新海聯合銀行作為地方上民營股份制銀行,股權關系比新鋼聯要復雜得多。
做實業也好,做投資也好,誰都清楚掌握一家商業銀行的控制權,好處有多大!
新海聯合銀行近十年來,一直都是李曉東擔任行長,但董事長卻基本上每三年都要換一任,這涉及到幾個持股在10%左右的大股東間的復雜而微妙的競爭。
余一鳴跟其他幾個大股東,基本上也是王不見王的狀態,除了一些避不開的場合,其他時候都是盡可能避免碰到面。
東盛對新聯銀行持股不多,還沒有夠得上董事提名權,但丁肇強在新海也是大鱷級人物,這就叫今天的婚宴變得更復雜。
新聯銀行的管理層,還算團結,但林云山會將請諫送到新聯銀行其他大股東及董事的手里,但這些人都只是將禮金送過來,人卻未必會出場。
林云山還不能有意見。
林云山才是新聯銀行的副行長,還不夠資格跟新聯銀行幕后的股東、董事單位甩臉子,人家將禮金送上門,就是給林云山他天大的面子了!
曹沫也是見到沈濟之后,才知道陸家中午之前就已經安排人將禮金送過來了;陸家在新聯銀行諸多的董事股東里,跟余一鳴不是一系的,他卻不用擔心會在婚宴上碰見劍撥弩強、彼此尷尬。
余一鳴作為新聯銀行的董事長、李曉東作為行長,要表現得平易近人,卻不能嫌麻煩就不跟行里的同僚寒暄,但丁肇強以及楊麗芳、成政杰就沒有必要在酒店大堂里站樁,就先坐到一間貴賓廳里聊天。
“你這小子現在抖起來了啊!”待林云山出云招呼客人,小廳里就丁肇強、沈濟、董成鵬三個外人,成政杰以為他們都曾是曹沫的頂頭上司,不應該算外人,這會兒就沒有那么客氣、謹慎,笑著作勢要抽曹沫,問道,“你老子知道現在這么抖?”
“就知道我不缺錢,其他事也不問,”曹沫笑道,“他已經吃上軟飯了,還關心我有多少錢干嘛?”
“你還真是欠收拾,”成政杰笑著跟丁肇強說道,“曹沫是我跟麗芳看著長大的,從小就不讓人安心,騙得我家成希也跟著學壞,把我給愁的啊——我們還真不知道他在非洲發展這么好,還真是奇了怪,非洲真就這么好發財?”
“當然要看機遇,”曹沫開玩笑說道,“像我有狗屎運的,隨便承包一座小礦,然后就小礦地底發現一座百倍儲量的超級大礦,整個非洲也找不到幾個人來啊!”
東盛真正跟他站在一起是沈濟、陳蓉,丁肇強是對他有圖謀,而董成鵬更加復雜——曹沫沒有辦法跟成政杰、楊麗芳解釋太詳細,只能截住成政杰的話頭,避免給丁肇強找到機會切入正題,到時候他在楊麗芳、成政杰面前縮手縮腳,沒法發揮。
曹沫接過話頭,津津有味聊起曹成兩家的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