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有的技術門檻,天悅利用國內已經相當完善的產業鏈,只要有決心投入,找對團隊,即便是從一片空白中開發出中低檔皮卡產品,不會比之前開發新的摩托車型代價更高。
不過,他們既然能接手華宸的皮卡資產,這意味著他們一開始就能站到更高的起點之上,推進這件事;而他也不是就拉著錢文瀚湊三五億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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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好,真不好意思。你們出發時,徐總都打電話過來通知我了,我轉頭進車間做測試,就忘了這事,瞧我這豬一樣的腦子,手機也沒有拿在身邊……”
顧蕃剛將工作裝脫掉,一邊穿西裝,一邊往大門口走來,聲音爽脆的招呼道。
顧蕃匆忙間換上西裝,顯得很正式,但油光發亮的長發在腦后扎成一根短辮,一看就是比徐濱、黃憶江他們時尚得多的玩家;整個人也高大英俊,非常精神,看不出有四十五六歲的樣子,伸出油污還沒有擦干凈的手,熱情的跟錢文瀚握在一起,拉著他往里走。
“咳!”徐濱見顧蕃將曹沫、沈濟當作錢文瀚的跟班,忙拉住他說道,“老顧,顧總,這位是我們天悅工業的大股東曹沫曹先生,這位是天悅工業的董事股東沈濟沈總——新鴻投資的錢先生,不用我介紹,在新海都是鼎鼎有名,顧總你就認錢先生了!”
“啊!”顧蕃愣怔了一會兒,轉回身來要跟曹沫道歉,腦子有些卡殼的手停在半空中,問道,“我跟曹先生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顧總再好好想想,我這人雖然不怎么說話,但不至于這么讓人沒印象。”曹沫笑道。
“……”顧蕃驟然間記憶有些卡殼,仿佛一個名字已經沖到頭頂,就差最后一層膜無法捅破。
錢文瀚、徐濱、沈濟他們都詫異的看向曹沫,沒想到他跟顧蕃會認得。
“我們在松亭看守所做過一個月的獄友——顧總當時是開改裝車上路,被交警攔截還逃逸,最后被逮進去行政拘留一個月,我的事就不提了。沒想到這些年過去,顧總都沒有‘改邪歸正’,好好的修理廠不經營了,還直接開起改裝廠了,”曹沫伸出手握住顧蕃,跟錢文瀚、徐濱、沈濟他們介紹他跟顧蕃曾經的交集,笑道,“我還記得顧總說過,我要是從看守所出去后找不到工作,可以去投靠你,才過去幾年,顧總就想不認賬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曹沫的過往,卻沒想到顧蕃也曾因為開改裝車上路被拘留過,竟然還因此跟曹沫結識。
“我的天,曹沫!我記起來了,你這名字都快卡死我了,”顧蕃記憶完全打開來,震驚的打量著曹沫,握住他的手不放,“你怎么成天悅工業的投資人?我后來還找肖長民打聽過,說你無罪釋放了,但沒有人知道你的住哪里,也沒見你找誰,你后來做什么了,做這么大?挖到金礦了?”
“我還真是在非洲挖到金礦了,現在手里很有幾個臭錢!”曹沫攤手笑著說道。
顧蕃還以為曹沫是在開玩笑,見徐濱、錢文瀚等人都是一副“就是如此”的樣子,拍著額頭難以想象曹沫離開看守所后是怎樣的人生際遇:“非洲真有金礦可挖啊?”
顧蕃讓車間里的測試停下來,沒有發動機的轟鳴聲,不大的廠區院子就安靜下來了。
曹沫跟顧蕃等人聊著天,直接趕往到車匠的改裝車間參觀,就看庫房式的車間內部有兩百多平方左右;相比較大廠,布局要凌亂得多,也沒有那么多的人手收拾干凈,但該有的設備都不缺。
有幾部車被拆得就剩空架子,而一側的大操作臺上,有幾臺發動機直接固定在上面,其中有兩臺發動機正接上不同的測量儀器,好幾名工作人員正圍在測試儀器比對著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