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眼皮子跳了跳,心里涌起不詳的預感,緊接著看到這幾部車停到樓前,曹沫、錢文瀚、沈濟、丁肇強、郭廣信、徐志、許欣、宋雨晴、陳鋒等人從車里魚貫而出,陸建超也好、陸彥也好,這一刻都仿佛被鐵錘狠狠的打了一下:
東盛的援軍是曹沫、錢文瀚?!
這怎么可能,曹沫跟丁肇強不是早就鬧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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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總怎么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是不是認定我正卯足勁對泰華下手,怎么都不會伸出手來跟東盛合作?”曹沫手插在褲腰袋里,站在一階臺階,一臉無辜的看著臉上差點就直接刻上“不可思議”四字的陸建超,天真而好奇的問道,“難道陸總現在還天真的以為,泰華股價暴跌是我在背后下黑手?”
“不是你這小癟三,又是誰?你這小癟三,敢做不敢認?”陸彥火冒三丈,斥問道。
“我還以為今天的新海,已經沒有幾個人有資格指著鼻子罵我小癟三呢——彥少,你厲害。既然你們認定是我下的黑手,那我就背這個鍋好了,我也不是第一天替人背鍋了,這有什么好怕?我難道怕彥少你撲上來咬我?”曹沫朝陸彥豎了一個大拇指,無所謂的聳聳肩,又看向驚懼交加站在陸彥身后的郭建問道,“郭經理,你說是不是啊?”
“……”
有時候輕蔑的無視,比痛斥、辱罵更能挫傷人心,陸彥腦門青筋暴跳。
“……”郭建張口結舌,特別看到風華正茂的許欣跟宋雨晴、陳鋒他們站在一起,心里更是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塞住,只能硬生生的無視曹沫的問話。
“你說泰華股價暴跌,不是你下的黑手,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陸建超突然間意識到他們很可能從一開頭就想錯了,又或者他想到曹沫到這一刻沒有必要說謊,也顧不上他是何等的狼狽不堪,追問道。
“沒什么意思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嘍,陸總什么時候聽不懂普通話啊?”
曹沫眼神銳利地掃過郭建、陸彥,最后輕描淡寫的朝陸建超攤攤手,反問道,
“天悅跟新鴻投資,一直以來的合作對象都是東盛,只不過擔心會有人跳出來破壞我們跟東盛的合作,不得不散播一些假消息,對外說我們下手的對象是泰華,但也只是聲稱而已,陸總,你不會真信了吧?新泰華投資作為泰華集團的控股母公司,隨時能拿到排名前一百的股東數據,難道看不到天悅投資專用賬戶每天買進賣出多少泰華的股票嗎?”
“誰會相信你就用一個賬戶買賣我們泰華的股票?”狼狽震驚之余,還被曹沫拿話調戲,陸彥怒火攻心,厲聲質問道。
“我曹沫從來都奉公守法,國內法律法規對操縱股價有嚴格的限制,我不會做違背法律法規的事——彥少你信或不信,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就像你不能改變泰華終有一天會沒落。這么說也不準確,泰華是泰華,有的是人爭奪,應該還能勉強維持下去,像落水狗一般的被人人喊打的,被人打斷背脊骨的,是你們陸家,”曹沫看向陸建超、陸彥的怒火以及郭建閃爍眼神里的驚懼,笑著說道,“不過,我還是勸陸總、彥少還是仔細想想這些年到底得罪了多少仇家,怎么會有那么多人想著落井下石,想著陸家死得挺挺呢!”
“你想挑撥離間說什么!”陸彥怒目問道。
“我挑撥離間?”曹沫忍不住要大笑,攤手說道,“隨你怎么說了,你高興就好——東盛集團、東盛地產的董事會要同時召開,我們還要趕著旁聽,也沒有閑工夫再陪彥少玩過家家游戲了,大家就各自安好吧!”
陸建超臉色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