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仔細想想看,除他跟曹沫外,周深河差點被韓少榮趕出新海金業,葛軍更被韓少榮狠狠坑過一把,而錢文瀚選擇支持周深河、葛軍而跟韓少榮結怨;余一鳴、李曉東在這些年爭取新海聯合銀行的主導權過程中,也是跟韓少榮明爭暗斗不已……
他們這些人糾集到一起,還真可以說討韓、伐韓聯盟。
而這么一來,他們聯手起來的聲勢,就已經凌架于華茂之上,未必沒有可能將泰華集團的控股權爭奪過來。
那收購基金的成立,目標就不能再單純是攪局,接下來就必然需要考慮一下問題,倘若虎口奪食,在奪得泰華集團的控股權之后,后續要怎么做?
這也是余一鳴、周深河趕過來的關鍵。
恩怨歸恩怨,余一鳴、周深河作為理智的商人、企業家,做事即便不可能完全排除個人的情緒,但也不可能讓個人恩怨影響到生意及企業的發展。
無論是參與還是支持收購基金的成立,他們都要看到利益所在,至少要確保不會帶來額外的損失及不對等的風險。
“泰華集團在陸建成、陸建超兄弟的控制之下,這幾年深度介入卡奈姆的投資建設,但很可惜諸多項目斷斷續續,又缺乏整體性的規劃,當中發生一些變故,致使進展難叫人滿意。不過,哪怕是為了天悅在西非的產業發展、為了華商在西非的發展環境考慮,我也不能坐看科奈羅濱海新城、科奈羅湖港、新泰華煉油等關鍵性的大型項目隨隨便便爛尾掉,”曹沫說道,“撇開我跟韓少榮的個人恩怨不說,華茂做資產運作得心應手,但做產業就有些稀疏平常,所以我最低限度的目標,也是要盡可能提高華茂爭奪泰華集團控股權的代價。這樣就能迫使韓少榮能夠真正重視科奈羅湖沿岸的項目,而不能讓他們有‘就算爛在那里也沒有什么好可惜的’的心態。其次,我們也要考慮我們拿到泰華集團的控股權,但科奈羅濱海新城、科奈羅湖以及新泰華煉油廠另外百分之六十九的股份還繼續分散落在新泰華投資、華茂以及弗爾科夫投資三家手里的情況。比較極端一些,甚至新泰華投資最終為華茂所掌握,但華茂總計也就持有這些項目40%的股權,我們聯合弗爾科夫投資,猶能拿到這些項目的主導權。弗爾科夫投資也不是沒有可能跟華茂聯手,但這必然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華茂真心去推動這一系列項目的建設、發展。這種情況下,我們通過泰華集團持有這些項目31%的股權,其實也是安全的,坐等這些項目建成,分享其利就是……”
“我們重點還是要考慮華茂最終選擇退出的情況,這也是必須要詳細寫入收購書之中的!”余一鳴說道。
“華茂最終選擇退出,那最終就是我們跟弗爾科夫投資去分享這些蛋糕,”曹沫說道,“弗爾科夫投資很早就將西非聯合石油貿易公司掌握手中,對新泰華煉油廠也可以說是志在必得——這其實也決定弗爾科夫投資最終會選擇跟哪家合作。考慮到華茂最終有可能退出,我個人主張將新泰華煉油廠以及科奈羅湖港的原油碼頭部分,都讓給弗爾科夫投資,我們接學科奈羅濱海新城以及科奈羅湖港其他部分的資產及建設重任,所動用資金規模則要小得多……”
“在諸多項目,新泰華煉油廠投資是很高,但它的資產價值也最高,”余一鳴說道,“卡奈姆目前沒有大規模發展城市地產的可能,產業園的營運最多是微利,甚至前期都是高投入而少回報的狀態,倘若沒有新泰華煉油廠的支撐,科奈羅濱海新城、科奈羅湖港,后續建設投入所需的資金從哪里獲得,內部供血能力如何實現?”
“確實,科奈羅湖港、科奈羅濱海新城,前期投入遠遠高過回報,沒有供血能力是很難持續下去,而連續三年虧損,上市公司也將面臨退市的風險,”曹沫說道,“所以華茂最終退出,我們又要將新泰華煉油廠拱手讓給弗爾科夫投資,甚至為了爭取弗爾科夫投資的支持,我們還要先暗中簽定下協議,但我們可以將科奈羅水泥、幾內亞灣航運及貿易公司,甚至將東盛集團、科奈羅食品在西非國家所經營的種植園等資產都裝入泰華之中,通過這些資產的造血能力,維持上市公司能始終處于盈利狀況,并用盈利支撐科奈羅濱海新城及湖港的建設、擴張!只要能做成這一步,我相信諸位都將從中獲得豐厚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