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才不是說著收購的事,目前還要嚴格保密,你硬湊過去就不怕顯得太不懷好意?”成希從包里拿出工作卡,帶著曹沫、陳暢一起過閘機,這時候旁邊沒有外人,便好奇的問道。
這會兒有個同事路過,成希攔住那人問道:“陳部長他人呢?”
成希不想帶曹沫到她工位上引起圍觀,就想找到國際部副部長陳田新,讓陳田新直接帶曹沫、陳暢去李曉東的辦公室就好。
“陳部長他們剛進會議室了——他們是誰,是找陳部長有什么事嗎?”
在銀行總部工作的人,天生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心理優勢。
被成希攔住的那人,帶著警惕以及審視的眼神,打量了曹沫、陳暢一眼,還以為是什么客戶要找陳田新,好奇的問道。
“哦,他們要見陳部長,我就順路帶他們進來,我也不知道他們有什么事,”成希懶得解釋太多,敷衍過那人,就直接帶曹沫、陳暢到平時接待客戶的貴賓室坐下來,接著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除了能近距離盯著陸家兄弟一舉一動,這個機會不容錯過外;還有,我就是要表現得不懷好意啊!”曹沫打量著新聯銀行的接待室,皮質細膩的真皮沙發,顯得頗為高檔,坐下來跟成希說道。
雖說陸家兄弟已成落水狗,幾家聯手設立并購基金爭奪泰華集團控股權的主要對手是韓少榮及華茂資本,但不意味著他們就能無視陸家兄弟的動向。
事實上,即便陸家所欠的諸多債務陸續發生違約后,抵押品及資產的產權、控制權都陸續落入債權人的掌控之下,但只要陸家兄弟后續能夠償還上這些債務,債權人還是樂意延續之前的拆借協議——更不要說,還有一些未到期的債務,理論上還沒有發生違約,抵押資產的控制權還沒有發生轉移。
沒有誰會真正愿意不計麻煩的去處理估值會被嚴重打折扣的抵押品及資產。
而供貨或承包建筑等所形成的債權,處理起來更為復雜。
只要有可能,甚至哪怕減免一部分債務,債權人也絕對更樂意從陸家兄弟手里直接拿到現金。
而泰華集團的管理層,都是陸家兄弟一手扶持起來的嫡系親信。
陸家兄弟要是不樂意配合,別家即便拿到泰華集團的控股權,想要對管理層進行整頓,使集團運營恢復正常,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雖然目前他們還隱藏在水面之下,至少在幾家正式簽署協議之前,還不能將收購意圖直接暴露出來,但他這時候與陸家兄弟不期相遇,不懷好意的刺激他們給韓少榮奪取泰華集團控股權制造更多障礙,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對了,陸建成剛才在塔樓前跟你說那番話,是不是也是考慮你跟韓少榮有很深的恩怨,想刺激你進來插一杠子嗎?”陳暢平時與成希、余婧她們一起,跟曹沫接觸也多,這幾天又接過葛軍交待的任務,集中時間研究過泰華集團以及新泰華控股所涉及到的復雜債權關系,這會兒也隱約能猜到陸建成剛才在塔樓前找曹沫說那番話的意圖。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很多時候這都是顛簸不破的真理!”曹沫感慨的說一一句。
曹沫并不是什么嫉惡如仇的人。
倘若不是周晗,他未嘗不會考慮放陸家兄弟一馬,或最后給他們剩點什么——畢竟那樣才能使天悅的利益最大化,而哪怕留著他們去牽制、針對韓少榮,也好過將他們徹底的干死掉。
不過,現在嘛,自然是死徹底的陸家,才是最好的陸家。
“小成經理,這幾位是找陳副部長的客人?”一個身穿職業西裝、身材卻有些臃腫的中年婦女推開接待室的門,審視的眼神藏在厚厚的黑框眼鏡后,先在曹沫、陳暢兩人身上掃過一眼,問成希道,“他們有什么事找陳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