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楊麗芳先是一陣震驚,繼而神情復雜的掃了曹沫、成希兩眼,故作風輕云淡的說道,“這事啊,你確實是沒有什么經驗——你們聊吧,我還要忙別的工作去。”
見她媽簡單的說了一句話,竟然就走了,成希都覺得不可思議,看向曹沫、余婧、陳暢,低聲問道:“我媽是不是轉性子了,她以前都恨不得將我賣出去的呀,她怎么可能無動于衷的跑掉了?還是我一直都不認識我媽啊!”
“那可能是曹沫給的彩禮還不夠高,你媽覺得還可以抬抬價!”余婧開玩笑說道。
成希伸手拍了余婧一下。
“你得趕緊決定,陸家留給我們就幾天的收購時間!”趁著成希她媽還沒有走出咖啡館,曹沫提高聲音說道。
見曹沫居心叵測、用心惡毒,成希朝他的臉張牙舞爪的抓過去;曹沫張口咬住成希的手指。
楊麗芳旁若無事的走出咖啡館,帶著那幾名等候在過道里的部屬,往商場的另一側巡視過去,但明顯是加快了步伐;她乘扶梯到商場的二樓就掏出手機,撥電話給丈夫成政杰:“你女兒又犯傻了,你趕緊給我過來。”
“成希犯啥傻了,平時看著挺機靈了,沒誰能騙得了她啊?”成政杰在辦公室里,接到妻子沒頭沒腦的電話,一肚子納悶,說道,“跟你犯犟了?你有什么要教訓她的,我負責來打電話數落她!”
“你別打電話給她,你現在就到銀光來!”楊麗芳見成政杰還有心情開玩笑,跺腳說道。
“我在工作!”成政杰叫道,“要不,你到我這里來?”
“是你工作重要,還是你女兒重要?”楊麗芳問道。
“到底有什么事,你在電話里說清楚不就行了,又使什么小性子了?成希真要惹惱你了,你也不能不讓我批評她啊!”成政杰慢條斯理的說道。
“曹沫要讓你女兒做新海聯合銀行董事,她竟然說做不來,你說氣不氣死人?”楊麗芳看左右沒有人,沖著電話急吼吼的叫道。
“她哪做得來那個啊?啊,什么,曹沫要讓成希干什么?什么董事?”成政杰尋思著是不是自己聽岔了,在電話里問道,“成希到底工作沒幾年,進新海聯合銀行也就一直待在國際部,對其他部門的業務不熟悉,也沒有多少社會經驗,可能真沒有能力做好這個職務——對了,曹沫怎么想著讓成希出任新海聯合銀行的董事,他是不是投資新海聯合銀行了?”
“你女兒犯傻,你腦子怎么糊涂了,現在做不來,那以后什么事都不用做了,”楊麗芳恨鐵不成鋼的壓著聲音質問道,“你以為現在是什么社會了,都跟我們那個年代一樣,大家心思都單純,看對眼就不管不顧,不會圖別人什么?你想想看,曹沫現在手里有多少錢,得有多少女人動心思盯著?成希現在圖舒服了,什么事都不學、不做,以后被別的女人欺上門,找誰哭去?”
“你想哪里去了?”成政杰頭大如麻的說道。
“我想哪里去了?你別以為你們局剛招進來的兩個小丫頭片子,整天‘成局、成叔’的叫得歡,你就沒有動半點心思,老娘就是懶得跟你計較,不樂意將你拴褲腰帶上。”
“你怎么又扯到我頭上來啦?成希確實做不來,你也不能綁著她去當這個董事啊,”成政杰求饒道,“得,你想讓我怎么勸她,你直接說——還是我打電話給成希,就說她要是做不來,咱家有的是人能做得來。咱們家有些人,不要說這個董事,董事長也不在話下,還特別有心思想做……”
“你胡扯什么,誰特別想做來著?我就是說,她要是做不成,我不是不可以教她!我可跟你說清楚了,華逸這邊沒有將我這個銀光商業總裁的職務給擼了,主要還是看不清楚形勢,看不清天悅跟咱家的關系,這事你不可能任著你女兒的性子來。”楊麗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