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晗走到曹沫的身后,看到他用鼠標帶動游戲里的角色,走在一片荒蕪的崖山間,后面有十多名蠻族人模樣的精銳士兵追上來,沒看到成希操作的角色“成小魚兒”,問道:“成希她呢,下線了?”
“嗯,她上午還有個會要參加,不能躲辦公室里偷偷玩游戲,你等會兒拿她的賬號上一下線,幫我做個副本。”曹沫說道。
“做夢——幫她打游戲練人物,然后再幫她陪你睡覺,你是不是想得太美好了?”周晗說道,“我要玩這游戲,就專養一個號,將武器、寶物都拿錢沖到頂級,然后逮住這個‘成小魚兒’就殺……”
“你們女人真恐怖!拿這錢去買一只愛馬仕不美嗎,有必要在游戲里爭風吃醋?”曹沫摟周晗坐他懷里,雙手摟住她,周晗穿著絲質長裙、曹沫則隨意穿了一件沙灘褲,衣服都很輕薄,能感受她豐隆飽滿的臀部對自己的擠壓。
“不爭風吃酣了,跟你說正事,你手別瞎爬,拿刀剁掉煨湯,”周晗捉住曹沫的手,說道,“要說楊嘯鋒新的目標盯上埃文思基金會,甚至都已經派人潛伏進去,而梁遠又恰恰知道這事,故意引誘楊嘯鋒來利用我們——我覺得可以跟楊嘯鋒挑明了說,我想他應該是聰明人……”
“楊嘯鋒的價值有限,心思又滑脫,像泥鰍一樣,你為什么認為我還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費多少時間?”曹沫好奇的問道。
“女人有時候很蠢,你知不知道,就像成希假裝不知道你在這里花天酒地,”周晗在曹沫的懷里,伸過懶腰,拿香膩臉頰貼著他下巴上刺人的胡茬子,說道,“我跟你說過我是怎么跟楊嘯鋒他們認識的——我媽到現在都認為楊嘯鋒當初沒有真想騙她,只是暫時借用一下,就算我不追過去,楊嘯鋒也會還她的錢——你說女人蠢不蠢?每次說到這個問題,我都快被我媽氣哭。”
“尼瑪,這個問題要我怎么回答?”曹沫苦惱的問道,“你養母今年有五十了吧,還這么天真?”
“女人犯起傻來,真是越老越傻——我在想啊,事情真要是像你想的那般,我們不提醒楊嘯鋒一下,他有可能會被梁遠整得死無葬身之地,”周晗說道,“我們就提醒他一聲,之后就不再去管他了,也不跟他有什么干涉,梁遠的小算計對我們也完全無用。”
“實話,我不介意害一害梁遠,但對我沒有什么好處啊?你知道,我從來都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啊!”曹沫說道,“就像卡特羅鋼鐵廠我寧可看著惡心,但我不會出手去搞什么事;就像當年你搞陸家,我也沒有多管閑事吧?”
“你想怎么‘利己’?”周晗雙手摟住曹沫的脖子,微微瞇起美眸,半咬紅唇,擺出誘人的姿態,問道,“這個好處夠不夠?”
“這么說的話,那的確值得干一干。”曹沫讓周晗像樹袋熊似的掛在他的身上,站起來將房門反鎖好,走去隔壁的臥室里。
將疏忽差點出漏子、有心討好自己的周晗好好的收拾了一頓,雖說出了一身汗,曹沫還是心滿意足的靠著床頭抽煙,跟周晗說道:
“卡特羅鋼鐵廠的事,梁遠這孫子明知道是楊嘯鋒在背后搞事,還故意栽到我頭上來,我早就想找機會抽他兩鞭子,但是現在事情有些復雜,我不想節外生枝多做什么,而他再怎么蹦跶,也成不了氣候……”
“你可不許反悔,”周晗咬住紅唇,瞪眼說道,“你要是反悔,我以后再不對你這樣了。”
“你現在好心去提醒楊嘯鋒,他會信你嗎?我看他更可能會以為我們耍什么陰謀,絕對不會輕易說實話的——我剛才都將話說到那程度了,他還不是假裝無辜?所以啊,我才直接請他走人,不愿意在他身上多浪費什么心思,”曹沫撓了撓頭,嘆了一聲說道,“這樣吧,你直接打電話聯系嚴志成,問兩個月前我到拉娜德雷海灘賭場大廳玩,他有沒有存下監控視頻——我想他們應該有存,瑪德,一個個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小算盤,存我的視頻有什么用?你讓他將監控視頻傳給你,你直接拿這監控視頻給楊嘯鋒看……”
“兩個月前你到賭場玩,遇到什么事,還是遇到什么人?”周晗從床頭柜上拿起衛星電話,撥號等候時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是有一個人有意靠近觀察我,你調來視頻看就知道了。”曹沫說道。
周晗撥通嚴志成的電話,要調賭場兩個月前監控視頻,嚴志成開始在電話里還有些支支吾吾說要找嚴明問一聲有沒有將監控視頻留存這么久。
曹沫直接拿過電話,說道:“兩個月前,在我斜對面有一個藍裙子、棕色短發、下巴有些尖的年輕女人,看著像有日爾曼人的血統,當時玩了兩輪牌就走開——你要是看過這段視頻,應該對這個女人也有印象,你直接把這段影像資料傳過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