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網線,打開電腦,任著梳妝臺上的卡片提示連上網絡,看到一封新的郵件剛發送過來。
等他將視頻文件下載打開,楊嘯鋒陡然嚇了一身冷汗,人也頓時驚醒過來,將視頻停下來,畫面是哈吉娜無意瞥像攝像頭的那一幕!
拉娜德雷海灘酒店作為西岸區風景優美、能領略大西洋落日余暉的高端酒店,有相當多的歐美游客入住,因此一墻之隔之后海灘賭場重開后,有很多客人都是歐美面孔。
擺放在大廳的各式賭桌,流動性很高,很多賭客都是玩一兩輪就換桌——楊嘯鋒將視頻播放過一遍,都沒有看出當時出于好奇想著靠近觀察曹沫的哈吉娜有表現出什么異常,但周晗都將這一段視頻發過來,他還能說什么?
聽到窗外有車經過,楊嘯鋒都嚇了一跳,跳也似的跑到窗前,揭開窗簾里往外看去,就見幾輛貨車從大街前通過前,并沒有在旅館前停下來,他禁不住啞然苦笑:曹沫真要對他不利,或許當時就不會讓他走出莊園,而不用周晗通過郵件將這一切都點破。
然而楊嘯鋒又禁不住想,曹沫既然不是裝腔作勢,而是窺破他的算計后,才客氣請他離開了,為何又要讓周晗發這樣的視頻過來?
楊嘯鋒當然不會想周晗提醒他,只是不想他在梁遠的算計下死無葬身之地,而是猜測曹沫、周晗必有別的目的。
楊嘯鋒猶豫著想了一會兒,隱隱有所期待,拿起衛星電話給周晗撥過去,問道:“我現在能過去再見曹沫?”
“曹沫已經睡了,他不會浪費時間見你——你太急切了,或許你已經不再適合干這行了,竟然都沒有想明白我發這段視頻給你的用意。我們都將你的居心看得一清二楚,你怎么就不想想看,梁遠是不是真就不知道你這段時間一直潛伏在德古拉摩,是不是真對你的所作所為毫無所知?”周晗在電話里說道,“埃文思基金會那邊收手吧,你應該找個地方退休了。”
楊嘯鋒放下電話,在悶熱的房間,直覺后背起了一層汗,心底都有一股寒氣透出來……
…………
…………
曹沫次日一早就在謝思鵬、周晗的陪同下,動身前往阿克瓦。
車隊穿過奧古塔市鎮,往波多諾夫方向駛去,。
曹沫跟謝思鵬坐車里談事情,開始都沒有發現,直到保鏢將一輛皮卡截停下來,曹沫才看到楊嘯鋒被保鏢粗暴的從車里拽下來,也不知道他從什么時候跟上來的。
“我還以為周晗昨天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呢!你已經到了該退休的年紀了,這種游戲不再適合你玩了——你可以留下來多欣賞幾天奧古塔的風光,沒事跟蹤我的車隊做什么?”曹沫按下車窗,看著楊嘯鋒問道。
“做我們這一行,哪里說想離開就能抽身而出的?”楊嘯鋒苦澀說道,“要是在中國或者西歐,不干了,想收手,只要沒有什么把柄落下來,別人要考慮法律風險跟成本,不會輕易拿你怎么樣,收手就收手了。但是,這里是非洲,我新招募的三個人,已經分頭潛伏到埃文思基金會不同的機構都快有一年了,我要是現在就抽身離開,他們三人明天很可能就會從德古拉摩的街頭徹底消失掉,成為德古拉摩每年都永遠得不到偵破的上萬件失蹤案里的一件……埃文思基金會說是金融商業機構,但骨子里絕對不干凈。”
“知道人家不干凈,你還敢虎口奪食?而就像你所說,德古拉摩每年有上萬恐怕永遠都不可能得到偵破的失蹤,我的同情心沒有那么泛濫。”曹沫面無表情的說道。
楊嘯鋒的一舉一動都在梁遠的監視之下,也就意味著楊嘯鋒安排進埃文思基金會的人手,梁遠都非常清楚——曹沫再慷慨,也不可能收留已經暴露、廢棄的棋子。
再說,楊嘯鋒暗中慫恿勃索鐵礦的工人到卡特羅鋼鐵廠鬧事——他要跟楊嘯鋒扯上關系,在官方的眼里,就成了他不擇手段去破壞新鋼聯跟華茂資本在卡奈姆的投資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