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悅投資、天悅實業及科奈羅食品在國內名聲不顯,但在對非洲貿易的企業及人群里,卻已經是一座令人景仰的高山了。
作為天悅投資高級副總裁、科奈羅食品董事、副總裁、天悅實業董事的陳鋒,在行業內也是一號人物了。
陳鋒陪著曹沫上樓,余康就已經在過道里等候,很熱情的握住陳鋒,看向曹沫問道:“這位就是曹麗的堂哥?警察已經過來了,正在里面處理呢……”
“先看警察怎么處理吧,”曹沫也不可能冒冒失失跑過來就替曹麗出頭,跟余康握過手,很抱歉的說道,“這件事給余總你添麻煩了……”
“哪有的事,陳總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今天也是趕巧了,剛發生這樣的事情,陳總就打電話過來,”余康見曹沫不忙著進去,便站過道里寒暄起來,“曹麗以前在非洲工作過一段時間,很熟悉非洲的業務,到我們公司很能干,曹總也是在非洲發展?”
曹麗不能算在非洲工作過,但她確實對非洲的事務比較熟悉,而豐昌貿易有出口工程器械設備零部件到非洲的業務,因此在換新工作時,才投了豐昌貿易的簡歷吧。
“曹沫……”既然都親自跑過來打招呼,曹沫也不可能再瞞著自己的身份不說,但他剛自報姓名,大門里側辦公區就傳來一陣喧嘩,像是有什么東西砸在地上,走進去就見一個穿著艷紅長羽絨服的中年婦女,正一屁股坐大廳的地上,剛才是將旁邊辦公室上的一只文件架帶倒在地上,紙筆文件以及手機、充電器什么的零碎,灑了一地。
中年婦女跟張小金臉形有幾分像,都是瘦長形,顯得頗為尖刻,想也不用想應該就是屢次上門纏鬧的張小金的母親,這會兒就聽她坐地上又哭又鬧:
“……你們看這小婊子白白嫩嫩長一張好臉,覺得可憐,但她的肚腸都爛透了啊!你們知道我家被她坑得有多慘嗎?你們看看法院判決書,我們費了多大力氣,才將這五百萬給討了回來——你們想想,我們要是將這錢買房子,得翻多少,最后還要靠打官司才拿得回來,連利息都沒有。我兒子多老實的孩子,一心跟她奔結婚去了,她卻變著法的騙我兒子在她身上花錢,這些都是有賬的。你們覺得我是無理取鬧,我臉都被這小婊子抓花了,我,你們就讓這小婊子把我打死在這里拉倒,中國還有沒有王法了?”
陳鋒打過電話之后,豐昌貿易這邊怎么都會維護著曹麗,這會兒有好幾個人將中年婦女跟曹麗隔開,卻拿撒潑打滾的女人沒有辦法。
曹沫探頭看張小金母親的臉上確有幾道抓痕,再看曹麗頭發也有些凌亂,像似剛闖進來時就已經動上手了,但看曹麗的樣子也不像是吃了虧。
而大概是被折騰太多次已經麻木了,曹麗臉色有些難看的站在一旁,瞥眼看向落地窗外,雙手抱著胸前也不想去跟別人試圖解釋什么。
兩名警察接到報警趕到現場。
他們卻不管報警方是什么態度,見沒有出什么大事,這時候就只想著趕緊進行調解,讓鬧事者離開豐昌貿易就算完成任務。
兩名警察態度都不算強硬,一名中年警察還站在一旁勸說張小金的母親:“你們兩人有什么糾紛,可以私下協商,協商不成可以到法院起訴,但不能跑到人家公司來鬧,干擾人家公司的正常經營——我們接到報警,只能嚴格照治安管理條例處置,不會過問你們私人的經濟糾紛問題……”
“我哪有來鬧,我是罵人還是砸東西了?我就氣不過找這小婊子要錢,不跑來這廂,我哪里逮得住她?我就問你們,你們要是被人玩弄感情了,三四年的工夫在一個小婊子身上貼進去四五十萬,最后什么都沒有撈到,想不想將被騙的錢討回來?現在你們看看我的臉,我是受害者啊……這個小婊子剛還要拿剪刀戳死我!你們看,那個就是兇器,這么多證人,你們為什么不把她抓起來,卻要趕我走?”
“咳!”曹沫輕輕咳嗽了一聲,與成希走到曹麗身邊,拉了把椅子坐下來。
曹麗瞪大眼睛震驚而意外的看過來。
張小金母親看到曹沫、成希先走進來,不知道他們跟曹麗是什么關系,遲疑的盯著他們打量,沒有再破口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