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都很清楚,曹家在國內的資產只是冰山一角,主要是曹沫這幾年將一部分海外投資收益轉移到國內所致,真正的產業大頭還在大西洋東岸的幾內亞灣沿岸。
而曹家在海外的產業投資到底有多大規模,就眾說紛蕓了,也拜韓少榮、陸家惡意宣揚所致,曹沫在非洲的發跡史被渲染上太多負面的傳奇色彩——新海的富豪圈跟官方相比,不怎么忌諱這點,但乍看到曹沫本人,卻也多少有些微妙的看法。
當然,曹沫真正叫他們嫉妒的,并非財富。
身家邁入超級富豪俱樂部的門檻后,這世間頂級的奢華差不多都能享受到,也都各有一攤子事業,身邊絕對拍馬溜須、將他們從頭到腳都伺候得舒服的人,那個數字多點,是會叫人仰望,是能贏得更多的尊敬,但至少不會叫他們心底酸得難受。
曹沫真正叫人心酸嫉妒難受的,還是他的年輕。
錦臣球場里暗藏的無邊春色,他們即便還能享受,但對方太過職業化的奉迎,多多少少有些敗興致。
沈濟、陳鋒以及梁遠他們年少多金、風度翩翩,走進來就吸引了兩名女服務生暗中偷窺,這點叫他們看在眼底心就已經夠發酸了,就不要再說曹沫了。
錦臣球場的女服務員也早就學會察顏觀色。
沈濟、陳鋒、梁遠三人都過三十了,人也顯得成熟穩定,但在女服務員眼里更像是跟隨老板出沒球場的高級經理或秘書人員。
曹沫真是太年輕了,論年紀不大可能是大型企業的中高級管理人員,女服務員也不會覺得他是勤勞致富的一代,最大的可能那就是年少多金、游戲花叢的二代了,只不過是第一次光顧錦臣罷了。
曹沫這一身隨意之極的打扮,也許在錦臣球場大門口會被輕視,但他既然都已經隨丁肇強、錢文瀚他們登堂入室了,當然不可能再受輕視。
這時候就有兩名身材高挑的女服務員走過來,幾乎是同時伸手搭到曹沫要落座的椅子后背上,要幫他將椅子拉開。
這兩個女孩子,其中一個可能是膚色略黑些,妝容有些濃,但烏溜溜的黑眼珠子頗有幾分媚意,大概是不滿意同伴的爭搶,眼眸不滿的橫了一眼,臉色有些冷的轉身去幫其他人將椅子拉開,也不再理會曹沫;仿佛一個富二代不值得她再為之失態。
另一個女孩子身材高挑,然而有些嬰兒肥的臉蛋卻顯得雛嫩,小小的意外并沒有叫她驚慌,保持著迷人的如花笑靨先將椅子拉開,再從曹沫手里接過羽絨大衣,毫不作做的貼近曹沫,問他需不需要喝上小半杯威士忌助興,酒精的微微刺激,能叫他手里雪茄更加香醇。
能走進這里的人都是人精,看到這一幕,誰心里不酸?
“看來我們都已經是沒人理會的糟老頭子了。”錢文瀚自己拉開椅子坐下來,跟丁肇強、周深河他們感慨的說道。
“這里怎么給小費,還是簽單?”曹沫心情非常愉悅的坐下來,問錢文瀚、丁肇強。
“我想老丁這次打死都不可能替你簽單了……”錢文瀚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