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則是埃文思基金會駐德古拉摩辦公室副總裁萊恩.福斯特,參與殖民者后裔組織一個民間公益組織五月花慈善基金會的落成典禮,代表埃文思基金會捐助一百萬美元。
還有一則新聞提到德古拉摩商業銀行行長斐杰姆.萊基特,首次以埃文思基金會理事會成員的身份,造訪德古拉摩港口集團。
“埃文思基金會一改以往的低調,最近頻頻高調的露面,除了現在非洲主要以能源礦產輸出為主的國家,經濟狀況日益惡化,民眾對那些本應該為地方經濟做出更大貢獻實際上卻一毛不愿多拔的海外石油公司,意見越發洶涌起來外,我們也是做出了那么一點點貢獻的,”
周晗扎成丸子狀的發髻在曹沫的胳膊上蹭了蹭,抬起頭說道,
“天悅在科奈羅湖沿岸的工廠,以及未來計劃在貝寧、阿克瓦的產業投資,更多從殖民者后裔群體里雇傭技術及管理人員,這點應該已經引起埃文思基金會的注意了——這個剛成立的五月花慈善基金會,新聞里介紹比較簡單,但我了解過,其主旨還是想著從殖民者后裔里挑選優秀而貧困的青年進行資助。另外,埃文思基金會也在德古拉摩舉辦多次活動,邀請歐美公司駐德古拉摩的負責人參與,提倡改善殖民者后裔雇員的待遇——針對性非常的明顯。”
“那我們這邊再適度上調基層技術及管理的薪資唄,”曹沫撇撇嘴,不以為意的說道,“再提高三四成,也才勉強達到國內十年前普通私企員工的程度而已,我也不打算節省掉這筆開支。不過,問題我們還是要加強對本地土著技術及管理人才的甄選跟培訓工作,避免公司中層管理都變得清一色的殖民者后裔。這在族群關系較為和緩的貝寧,也絕對是挑戰本地土著族群神經的一件事。至于埃文思基金會爭奪技術及管理骨干,由著他們爭搶去好了。幾內亞灣有上千萬的殖民者后裔,受過中等教育水歷的將近占到一半,哪怕達到初級技術及管理水準的僅有三五十萬人,也遠遠不是天悅跟埃文思基金會能消化得的!”
曹沫并不介意埃文思基金會參與對殖民者后裔群體里技術、管理及熟練產業工人的爭搶。
殖民者后裔群體占比很低,但絕對數量并不低,同時還主要在幾內亞灣沿岸的濱海城市以及主要工礦區聚集。
海外資本在西非設立的公司,基本上都跟石油輸出有關,大大小小公司有上千家之多,但以中小型原油貿易企業為主,如當初的大西洋聯合石油貿易公司,規模多極為有限,吸納不了全部的殖民者后裔。
當地人所創辦的企業,以輕加工業為主,對殖民者后裔或多或少有著排斥,雇工以當地土著居民為主。
所以,曹沫壓根就不擔心埃文思基金會爭人。
而因此致使殖民者后裔群體的生存狀況得到改善,這也算是完成曹沫對胡安.曼塔爾父女的承諾。
相反的,曹沫不斷從殖民者后裔群體里吸納基層技術及管理人員外,還加大對土著族群優秀青少年的資助,指望后續能不斷提高土著技術及管理人員的比例。
曹沫的策略說到底就是多用殖民者后裔,也盡可能從各個方面避免殖民者后裔跟土著居民的族群矛盾會尖銳起來。
曹沫拿手指摸著宋雨晴滑膩的香肩,將黃昏前到賭場見嚴志成的事說給周晗知道:“現在很多跡象都表明梁遠想在埃文思基金會那里為自己謀退路,郭建也應該有參與其中……”
“梁遠這時候就迫不及待的投向埃文思基金會,還是希望埃文思基金會能不遺余力的與西海鋼鐵一起,先將勃索-卡特羅鋼鐵工業復合體做成,到時候他再幫埃文思基金會奪得勃索-卡特羅鋼鐵的控制權?”宋雨晴抬起頭來,問道,“這對梁遠個人是最為穩妥的!”
在諸女里,宋雨晴是最為隨遇而安的性格。
要是可以,她寧可宅在家里做衛生、練習瑜伽,或者坐窗前讀一本最新的小說。
雖然曹沫不在國內時,天悅投資以及天悅工業、天悅實業的業務都要匯報到宋雨晴那里,但宋雨晴也僅僅將此當成跟曹沫保持聯絡的一個日常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