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九點鐘,曹沫就借口還有事情結束掉今天的宴席。
照當地人的傳統,入夜后開始的宴席,持續到次日天明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曹沫才是這座莊園的王,他想什么時候結束宴會都是再正常不過、不容置疑的事。
郭東虎他們還住在科托努市里的酒店里,距離莊園不遠,小塔布曼在科托努也有住所。
要是不想留在科托努,小塔布曼連夜趕在奧古塔就有些遠了,途中要行駛兩個小時。
不過,今天看他自己的意思,應該還是要將奧諾麗娜帶回到市里的住所共渡良宵。
看著一輛輛汽車駛離莊園,消逝在夜色深處,曹沫眉頭輕皺問從陰影里走出來的周晗:“塞隆的司機離開宴席后,有跟外界通話嗎?”
曹沫讓人將塞隆.巴德利的司機請到宴席上,雖然塞隆的司機堅持坐邊角,用過餐又很快就回到車里,但就是這么短的時間接觸,曹沫也足以捕捉到一些關鍵信息。
在針對他們的陰謀里,塞隆的司機不僅是知情者,甚至地位比塞隆.巴德利更高——或者可以說是這個人想要實地刺探莊園內部的情形,才假裝成司機跟塞隆.巴德利一起進來。
這個人可能才是針對他們的這起陰謀的策劃者或核心執行人。
塞隆.巴德利作為巴德利家族的一員,而天悅系這一年多來跟巴德利家族打得火熱,因此塞隆.巴德利才被幕后勢力拉進這起陰謀之中的吧?
雖然曹沫不主張周晗她們直接在塞隆.巴德利的車里裝竅聽器,但他的車停在莊園里不動,進行遠程監聽卻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曹沫現在想知道這名“司機”在離開席宴到這時候一個多小時有沒有跟外界聯系。
“司機通過兩次電話都比較長,但說的不是阿賈語,也不是約魯巴、阿肯等常見語,初步判斷有可能是奎恩族人的土語——我們這邊的核心小組里沒有人精通這種語種的,奧古諾那邊找到一名安全人員,也只能勉強聽得懂奎恩族土語,傳錄音過來,他很多地方都不能確認,所以直接安排過來,一起參與分析——人應該快到了!”周晗說道。
曹沫眉頭輕皺,非洲大陸族群繁多,土語非常復雜,奎恩人是幾內亞灣沿岸一個非常小的族群,他都懷疑整個非洲大陸還有多少人能說奎恩語。
現在正從奧古塔趕過來的安全人員也只能說勉強能聽懂一些,那從錄音里能分析出多少有用的信息,真就不好說了。
“小庫斯基他們到哪里了?”曹沫問道。
“小庫斯基帶著兩組人手已經到科托努了,斯塔麗沒有安排他們直接到莊園里來,怕動靜太大,但會多安排兩部車在莊園外圍警戒,從外圍看是不是有人盯著這里……”周晗說道。
即便危機不那么迫在眉睫,但既然已經察覺到了,必要的部署就得落實下去。
曹沫皺眉想了一會兒,說道:“我這邊不要兩組人,將一組安排到科雷思酒店那邊去!”
科雷思酒店是郭東虎、張朝陽以及其他派遣員工,在貝工集中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