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前提是朗化石油徹底放棄出售奎科妥思油田計劃,或者說即便還想著出售,也要將弗爾科夫油服公司的開采合作協議捆綁進去,保證弗爾科夫油服公司的利益。
唯有如此,才能說服天悅進一步加強弗爾科夫油服公司的技術隊伍建設、采購更先進的海工裝備。
假如還想通過弗爾科夫油服公司,對油田其余區域加強勘探,增添新的鉆井平臺提高開采規模,那投入就更高了。
也就是說,弗爾科夫油服公司綜合技術以及裝備實力提高了,奎科妥思油田的開采規模才會進一步提高,朗化石油的利益才能得到保障、并進一步放大。
普通的海工修維船還好,但一座綜合型半潛式鉆井平臺,售價高達一億五千萬到兩億美元。
在沒有更進一步的捆綁,或者說沒有簽署更長年限、不可撤消的合作協議前,怎么可能指望天悅進一步追加對弗爾科夫油服公司的投資呢?
更不要說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在幾內亞灣南翼的武裝力量,還需要進一步加強,需要進一步游說各國政要,攜起手來打擊海盜,這都需要天悅將這些年在幾內亞灣所經營的資源,都往灣區南翼傾斜。
雅克.塞澤爾將報告提交給集團,同時也跟曹沫坦誠的明示這點,希望天悅自身也能努力促成后續更緊密的合作。
曹沫的目的,就是要將朗化石油重新拉回到幾內亞灣的戰船上。
倘若說曾經的奎科妥思鉆井大劫案,令朗化石油派遣其國內雇工直接到鉆井平臺上工作心存顧忌,但朗化石油可以將更多的新增資本投進來。
曹沫讓斯特金全權代表他趕往法國,到朗化石油總部,跟朗化石油高層以及幕后的大投資人接觸談判。
曹沫的合作方案相對簡單,就是弗爾科夫石化作價十五億美元、弗爾科夫油服作價二十億美元,總計作價三十五億美元進行合并,然后接受朗化石油最低不低于10%、最高不高于20%的注資。
朗化石油內部對奎科妥思油田,這些年始終都在出售與重啟之間搖擺不定。
天悅的出現,不僅令他們看到第三種選擇。
而這第三種選擇,比他們之前搖擺不定的兩種方案更令人期待,利益更能得到最大化的保證。
經過大半年的接觸,也足以令朗化石油高層對天悅投資在幾內亞灣的產業布局以及深厚的影響力,有一個更為全面而深入的了解。
至少在幾內亞灣區域內,選擇跟天悅投資作為戰略投資伙伴,朗化石油絕對不會丟臉。
朗化石油創建的歷史要比埃文思基金久遠得多,這也導致郎化的股權以及董事會及最高管理層之間的決策結構,也更為錯綜復雜。
總體來說,管理層擁有更多的話語權。
而站在最高管理層的角度,朗化石油實際經營的業務規模越龐大,他們的權力越大、影響力越大,倘若資產更趨于貨幣化,最高管理層所能發揮的作用跟影響力,其實是被削弱的——特別是朗化石油的投資人,主要以財閥家族管理基金會為主,他們對貨幣資產的管理都極精通,奎科妥思油田倘若成功出售,投資人必然會敦促紅利分發,而不是任由巨量的資金留在集團的賬戶里。
所以,高級管理層都普遍傾向支持重啟方案。
接到雅克.塞澤爾的報告,朗化石油決策委會員很快就專門召開了一次會議,兩派人員也很快達成一致,傾向對弗爾科夫石化集團進行注資,以保障奎科妥思油田的重啟能進一步推進去。
不過,注資不主張直接拿現金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