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曹沫拔給木象資本的資金量并沒有多大,而曹佳穎又喜歡收購固定資產,致使木象資本目前的現金儲備很有限;另一方面,木象資本既然已經明確了穩健向的投資風格,對云博文娛等新創企業的風險投資就應該有一個限度,要嚴格控制好比例。
當然,曹沫是可以隨時調整風險投資的比例,但這跟木象資本此時的宗旨有沖突,難免就會超成混亂。
而這次倘若木象資本不再領投,又要說服哪家拿出這么多的資金,投到一個失敗可能性甚至大過成功概率的項目里?
“這次不用木象資本出錢,我在考慮是不是天悅實業與天悅工業共同設立一個基金,負責投這個項目,”曹沫跟沈濟說道,“老沈,你來負責抓這件事。”
“我就知道不應該這么趕著湊過來,”沈濟笑問道,“為什么將這事塞給我?”
“雖然我在非洲,那里通訊網絡的基礎肯定要比國內差得太多,但我對國內3g通訊網絡全面鋪開后,對各行各業所帶來的微妙改變,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關注的;再一個,徐濱、鄭潺原、黃憶江、顧藩他們也一再在我耳邊說電子信息技術、智能交通、智能駕駛在汽車制造領域的應用,極可能是天悅工業彎道超越傳統造車勢力的主賽道之一,”
計劃中的休息成了泡影,曹沫也有些疲倦,摸了摸鼻子,說道,
“我對傳統的互聯網比較熟悉,也認識到以往的互聯網對生活的改變有多大。新的移動互聯網出現了,雖然在非洲現在還沒有推廣,我接觸也很少,但我還是能想到相關技術極可能是未來智能交通、智能駕駛的基礎,有可能為乘行帶來根本性的改變。天悅發展到今天,前期是礦產開采、食品以及水泥生產,下決心踏足汽車制造已經是非常大的一次跨越,但整個天悅的重心,或者管理層成員大多數人的思維,都還是偏傳統的,骨子里并沒有互聯網思維,更不要說移動互聯網跟傳統的互聯網還有著極大的差距。這絕不是一個好的現象,但是想要轉變,僅僅是口頭一而再的反復強調,作用其實是非常有限的。特別是天悅工業那邊,要是不深度的參與其中,想在技術研發、生產乃至市場推廣、銷售與時俱進,將有可能嚴重不夠。除了云博的這個項目,我這段時間關注到一家汽車評測網站,創建團隊是新海的,你們接觸一下,要是能注資參與進去,我覺得對天悅工業未來的發展是有益處的……”
“天悅實業現在不受資本的喜歡,還是太傳統,與天悅工業設立這個基金,還能拉一拉股價,”沈濟說道,“不過天悅實業、天悅工業預算都卡得很緊,這個基金你計劃設多大?”
“總部先拆借五個億給天悅實業、天悅工業將這個基金組建起來,”曹沫說道,“天悅投資目前賬戶里的資金沒有去處,只要是合適的關聯項目,都可以投,從外圍戰略合作者層面加強天悅工業的基礎。”
過去幾年,天悅工業主要是從硬件研發及基礎設施方面,打造屬于他們自己的造車勢力。
雖然這方面后續還有很長的道路要走,但隨著崇海工廠近一年的快速建設、目前已經進入竣工驗收階段,天悅工業在造車的硬件方面算是有一個不錯的基礎了。
崇海工廠一期工程新車產能不高,但依托崇海市政府協調供給的銀團貸款,建廠投資一次就超過二十五億,全部采用只有中高端車制造領域才會使用到的激光焊接等一流先進設備,天悅工業目前的硬件基礎設施上可以說已經頗為不錯了。
然而接下來要著手強攻國內的市場,天悅工業僅僅是從硬件建設方面考慮,是遠遠不夠的。
目前能為普遍市民耳熟能詳的國產車品牌也有十好幾家,好些在硬件建設上,都比天悅有過之而無不及,天悅憑什么在國內車市成功突圍?
這是曹沫也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天悅工業前期拓展市場的重心,可以說是完全放在海外,但無論是曹沫,還是徐濱、黃憶江、顧藩、鄭潺原乃至徐立錚、周建明、肖軍他們,目光真正盯著的是國內市場。
為了避免被打上低端車的烙印,天悅工業目前所開發的車型,前期甚至有意暫時放棄在國內的銷售。
而在海外銷售的幾款車型,天悅工業不僅盡一切可能從零部件采購、生產、銷售環節擠水分,同時還是將研發成本扣除掉之后|進行零利潤銷售——要是將研發成本算進去,天悅工業在非洲及東南亞所銷售的每輛皮卡、越野車平均都要虧掉一兩萬元人民幣。
這么做的好處,就是天悅工業的同層次車型,能直接以國際大廠中等以及偏高端車型(通常是國際大廠在這些海外市場銷售、國產車完全無力與之競爭的主力車型)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超低售價,強行切入包括西非在內的海外欠發達地區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