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錢文瀚、周深河、葛軍他們也是奔著相同的目的趕到德古拉摩來見曹沫的。
換股的話,一方面能降低新海金業對烏桑河銅金礦持股的風險,另一方面為伊波古礦業主體并入新海金業做鋪墊。
在西非聯合水泥完成對烏桑河銅金礦的注資之后,烏桑河銅金礦估值五十萬美元,肯定是低估了,但伊波古礦業此時內部估值僅八十美元,自然也是極大低估的。
因此伊波古礦業新增8%或9%的股份,去收購新海金業對烏桑河銅金礦的持股,對雙方應該是公允的。
“除了換股的這部分,新海金業這次還想著進一步增加對伊波古礦業的持股……”周深河說道。
“怎么增加?”曹沫問道。
新海金業此時股價太高,而伊波古礦業現在的估值又太低。
倘若新海金業還想繼續擴大伊波古礦業的持股,直接向天悅投資等股東定向增發新海金業的新股購買股份,曹沫這邊必然吃虧太多。
曹沫他自己是計劃等烏桑河銅金礦的危機解除之后,伊波古礦業的估值提高到一百五十到兩百億美元左右,天悅投資再接受新海金業的定向增發。
這樣的話,彼此都是高來高去,誰都談不上吃虧或占便宜。
不過,錢文瀚他們或許能接受伊波古礦業這么高的估值,但要新海金業其他股東接受,需要很長的時間去說服,又或者說市場認可伊波古礦業的價值,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不是現在能做成的事情。
“新海金業稅負高,去年算是肥年,利潤也就做到六十億,還拿出了二十億給股東分紅,資本開支就非常有限。現在股價高企,對新海金業來說,此時能搞一次增發,對未來的發展必然是有極大好處的……”周深河說道。
“問題是誰都不傻,不會有什么投資機構愿意在這個位置承接新海金業增發的新股吧?畢竟誰都不能保證國際黃金期貨價格能長期維持在當前的高位上——”沈濟笑著猜測問道,“一定要搞,大概也只有錢總你們這些主要個人股東帶頭認購,才有可能說服其他投資機構參與進來。不過,真要錢總你們在高位承接新海金業定向增發的新股,新海金業拿到現金后必然要收購有價值的低估資產才能平衡……而說到低估資產,你們又將主意打到伊波古礦業頭上來了?”
“事情其實要比這個復雜,”錢文瀚接過話頭說道,“說起來,老周跟我是想搞增發,但也想過這時候搞增發困難太大,也就沒有特別上心,只是作為一項常規工作去推進。這件事情其實是中礦那邊特別感興趣,而中礦的計劃,跟你們這邊的計劃可能還有些沖突……”
“什么沖突,不會是中礦想要拿新海金業的控股權嗎?”曹沫動容的問道。
倘若伊波古礦業的估值提高到一百五十億到二百億美元,新海金業不可能拿出這么巨量的現金來,只能是以增發新股的形式收購伊波古礦業。
到時候,天悅投資(曹沫)手里就持有新海金業市值高達一百億到一百二十億美元的股票,實際上就將成為新海金業的第一大股東,而錢文瀚他們聯手,將牢牢控制新海金業這一超級礦業的控股權。
錢文瀚現在說中礦的計劃跟他的計劃有沖突,曹沫能想到的也只有這方面了。
錢文瀚點點頭,說道:“中礦除了有意主要參與這次增發外,還有可能會收購大股東的一部分股份——當然,中礦從地方國資委手里收購股份,可能會延緩執行。”
新海金業目前第一大股東是地方國資委,中礦作為央企,出資從地方國資委手里收購新海金業的股份,股價再高也不會被輿論指責是利益輸送,但中礦這時候愿意出資收購股份,又出資參加定增,定然是奔著新海金業的控股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