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經歷了戰亂不久的啟山鎮,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很多建筑也是破敗不堪。
數千戶的城鎮,此時街道上卻人煙稀少。就算有行人,也是來去匆匆,大部分穿著破舊,面有菜色,走動之間左顧右盼好似提心吊膽。
偶爾有配著兵刃面色不善的強人結伴而行,更嚇得少許路人紛紛躲閃。
這些一看就不是好人,卻沒有官兵過來盤問。
老態龍鐘不修邊幅穿著破爛的燕新,慢悠悠地走在啟山鎮的街道上,因為知道長劍會引人窺覷,便用破爛布條包裹纏繞做了偽裝。
所以他現在這副樣子,大模大樣走在街上,連路過的土匪強盜都懶得看一眼。
“好家伙,看你往哪里跑!”
隨著一聲暴喝,乒乒乓乓的兵器擊打聲從街旁巷子里傳出。
隨后一個面色惶恐驚愕、身上掛了好幾道彩鮮血直流的男子,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從巷子里爬了出來。
這人身后則跟著一名體型魁梧剃著光頭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把鋼刀,不慌不忙的追了出來,三步并作兩步,幾下就來到了掛彩男子的身后,左手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右手持刀從背后捅了進去。
血水咕嚕咕嚕冒了出來,掛彩男眼看著活不成,光頭大漢也不松手,就像拖著一麻袋般將他向巷子深處拖去,轉眼不見蹤影,只留下一地鮮血。
而三三兩兩的路人,卻好像習以為常,兩人一出來就躲到一旁,等光頭大漢一走,就恢復如初,該干嘛干嘛。
燕新同樣躲在一邊冷眼旁觀,這兩人一看都不是普通老百姓,沖突緣由也不知道,自然不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只是忍不住感慨,城鎮里當街行兇都沒人管,看來這世界的事道不是一般的亂啊。
繼續往前走了走,終于見到一家打開門做生意的酒樓,燕新摸了摸餓癟了的肚子,準備進去打打牙祭。
福臨酒樓是啟山鎮為數不多還在營業的酒樓,饒是如此,酒樓里客人也不多。可能是沒到飯點的原因,也可能是世道不好的緣故,大堂里十幾張八仙桌稀稀拉拉坐了三四桌。
掌柜的正百無聊奈地趴在柜臺上發著呆,眼看有客人進店,正要擺出笑臉相迎,結果一看燕新這打扮,剛擠出來的笑意頓時收了回去,有氣無力地說道:“客官要吃點什么,這上面寫的本店都有,您先自個看看。”說完用手指了指身后的墻壁。
掌柜前后神態變化,燕新盡收眼底,只是笑了笑沒有被狗眼看人低的羞怒,自己現在這幅尊容是什么樣,燕新再明白不過,沒有被當成叫花子趕出去就算掌柜客氣了,自然不會生氣。
掌柜身后的墻壁上掛著一溜小木牌,每一道木牌上都有菜名和價格。
燕新一道道木牌仔細看過去,心里核算起價格,看完后發現自己劫富濟貧來的那一兩多碎銀加上銅板,連一道正兒八經的硬菜葷菜都吃不起,不由暗道這世界銀子這么不值錢了嗎?
然后想著被自己遺棄的戒刀和狼牙棒,頓時心生悔意,東西雖然爛了點,但蚊子肉也是肉啊,自己還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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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奢靡了,以后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