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鴻就這么不予置否的和北冥正對視了片刻之后，突然開口道：“父親的武功有多久沒有進步了？”
北冥正聞言瞳孔微微一縮，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這與我們剛剛的話題有關嗎？”
“心有多大，前進的路就多寬廣。當心生畏懼了，那前路自然是黯淡無光，”謝飛鴻沉聲道：“因此從父親你心生畏懼，心有雜念之時，你的武道之心就已經蒙塵，自然不會再有什么進步可言。”
似乎是被謝飛鴻說到了痛處，北冥正遲遲不言，良久才開口澀聲道：“可是我還活著，不是嗎？”
“您本身可以更精彩地活著，不是嗎？”謝飛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反問道。
“也許吧，”北冥正嘆了一口氣，繼而道：“不過那樣的話……變數太大了，一步踏錯……結果很可能萬劫不復。”
“變數永遠的存在，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更要擁有能夠掌控自己命運的實力，這樣才能夠在變數來臨的時候，有更多的選擇，不是嗎？”謝飛鴻輕笑道。
“雷兒，你變了，”北冥正默然了片刻之后繼而道：“如此的鋒芒畢露，可一點兒也不像是我記憶中的那個兒子。”
“人都會成長的，”謝飛鴻慫了慫自己的肩膀道：“而我……老實說蠻喜歡現在的我的。父親你呢？”
“……回去休息吧，”北冥正就這么和諧飛鴻對視著，良久，才開口道：“明天還要趕路呢。”
“……明白，”謝飛鴻和其對視了片刻之后，終于點了點頭道：“那父親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就這么看著謝飛鴻離去的背影，良久北冥正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淡淡道：“冥一，明天還是由你暗中護送雷兒他們到東方水閣那里，明白嗎？”
“是，”伴隨著一聲毫無感情地話出現在了北冥正的書房之中，而后一陣微風在書房之中揚起，一個模糊之極，近乎不可聞的黑影自這書房之中掠過。
“真像是年輕時候的我，”站起身來來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月色，北冥正負手而立喃喃道：“不過這江湖可不是光有沖勁就能夠立足的！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
云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于宇宙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才方為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