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陽仔細觀察著,只見這道水流越過崇山峻嶺,中途有不少溪水匯入,穿谷過澗,浩浩蕩蕩,最終到這懸崖高處,一躍而下,而后奔入浩瀚汪洋。
看到此處,張九陽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卻是那太子殿下李景同,看了看殿中眾人的反應,很是滿意,來到這幅山水之前,道。
“諸位,這是當朝著名畫師荊懷山的畫作,景同有幸藏之,今特將此畫請出,是想讓各位各抒文采,為這一幅眼前山水,題一首與畫作相契合的詩!”
“若有人所題詩作,能得本太子之心,那便當場千金賞賜,并召為我東宮殿前幕僚。”
“原來是著名畫師荊懷山的名作,難怪,難怪。”
大殿中,一眾才子聽了李景同的介紹,頓時是紛紛議論起來。
荊懷山,大陽國著名畫師,他的畫作聞名于整個天寶大陸,每一幅出自于荊懷山的真跡,都有無數人寧花萬金爭相收購珍藏,且有價無市。
李景同說完,拍了拍手,只見一名太子府下人,捧著一個托盤,緩緩走進了殿中,托盤之內,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幾摞黃金燦燦的金元寶。
“為畫題詩?這倒是有點意思了”,張九陽聞言,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那群之前還焉了吧唧的才子,一聽有千金之數的黃金可拿,頓時是一個個眼睛放光,死死盯著畫作,絞盡腦汁地思考著。
有不少人搶先獻上了詩作,但太子殿下顯然很不滿意,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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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殿內的吟讀聲越來越少,張九陽終于動了動身子。
李安平眼睛賊尖,他一直站在張九陽身旁,張九陽一動,他就知道,有好戲看了。
張九陽上前幾步,走到靠近太子李景同的地方,方才開口說道。
“太子殿下,我有一詩,包管太子您滿意,但草民在獻詩之前,希望太子殿下能答應草民一個請求!”
張九陽此言一出,滿殿皆驚。
不少才子齊齊看向張九陽,“包管太子殿下滿意!”這個三等賤仆,好大的口氣。
太子李景同聞言,哈哈一笑,“是嗎,先生如此胸有成竹,且不知先生所要本太子答應的事,為何?”
“草民的請求很簡單!這對于太子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張九陽微微一笑。
“哦。”太子李景同來了興趣,“先生且說說,是如何簡單的請求。”
張九陽上前一步,“若是太子殿下對草民所獻的詩作滿意,草民斗膽請太子殿下答應草民一個承諾!”
“承諾?”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李景同瞇起了眼睛。
“沒錯,如果此詩能入得太子殿下法眼,那么我希望太子殿下能保草民在這大陽國中,三年平安無虞。”
“哈哈哈。”張九陽此言一出,眾才子中頓時就有一人,張口說道:“可笑,太子貴為儲君,莫說是保你性命三年,就算是保你小命一輩子,那也不過是細須小事而已。”
張九陽就等著這種免費的棒槌出來給自己當托呢,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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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頓時就心里樂開了花。
“老子當然更想說一輩子,但是說一輩子會不會有點過分了,萬一太子殿下不鳥我呢,那豈不是尷尬,而且全盤計劃還落了空。”
所以張九陽故意說三年,他知道這群很會找機會拍馬屁的士人才子,一定會跳出來指著張九陽嘲諷他一頓,然后順勢也完成了拍太子殿下馬屁的壯舉。
張九陽等的就是這種免費當托的棒槌。
太子李景同聞言,皺著眉頭想了想,“先生為何需要本太子庇護三年,可是惹上了什么麻煩事?”
張九陽頭搖得像撥浪鼓,“回太子殿下,沒有,只是草民這段時間以來,在這廣源城中,所行之事太過引入注目,草民又是個膽小怕事,缺乏安全感之人,所以這才求助于太子殿下您。”
“呵呵,是這樣嗎?”李景同在心中暗想,料他一個三等賤仆,也翻不起多大的浪,答應他又何妨。
這大陽國,除了皇宮里面的老子之外,誰敢不給我李景同面子?
想到此處,李景同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本太子今日便當作眾人的面,答應你的請求。”
“只不過,剛才這位才子的話雖然有失狂傲,但若先生之才,真能深合本太子之內心,那本太子便鄭重承諾,保你在這大陽國內,終生平安無虞!”
很顯然,棒槌的托,當得很成功。
張九陽聞言,喜不自勝,躬身朝太子李景同行了一禮,同時還沖那名冷嘲熱諷他的才子,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