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俊逸青年淡淡地一笑,“那你憑什么和我等交朋友?”
張九陽聞言,搖了搖頭,“鄙人一不會武功,二沒有權勢,這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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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你說的這些,我的確沒有。”
“但!”張九陽把這一個但字拖得老長,“但我有和你們一樣的豪情!”
“豪情?”俊逸青年聞言,看了張九陽一眼,“豪情有什么用?能當飯吃?”
那一屋子的任俠兒聞言,頓時哄堂大笑。
張九陽攤了攤,待這群家伙笑完之后,方才說道:“諸位一個個出身豪門,養尊處優,按照常理,成年之后,一般多是些橫行霸道的紈绔之徒,卻為何在這廣源城中,夜色之內,三五成群,行鋤奸之舉,救柔弱于豪強,豈不是正是因為胸中的滿腔豪情嗎。”
“對于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人們來說,你們的存在,就是他們的希望。”
張九陽說完,房中的一眾青年少年,皆是看定張九陽,目光中若有所思。
卻是張九陽接著說道:“而你們剛才哄然大笑,如此說來,豈不是在笑你們自己?”
張九陽此言一出,那任俠兒中,有著不少少年,頓時滿臉激憤,看起來就欲找張九陽好好理論理論。
用什么理論,當然是拳頭。
俊逸青年一聲大喝,喝住了滿屋的吵吵嚷嚷,他目光看定張九陽,“光靠豪情是不夠的,我們這群人,目標很一致,最起碼,就現在來看,我并沒有看出來你有什么資格配和我們交朋友。”
張九陽摸了摸鼻子,走到一張桌案前,一把拔出了其中的一柄寶劍。
“不惜千金買寶刀,貂裘換酒也堪豪。”
“一腔熱血勤珍重,灑去尤能化碧濤。”
張九陽這一首詩吟完,挽了挽手中的寶劍,“好劍,好詩!”
俊逸青年向前坐直了身子,半晌之后,拍了拍手,“不錯,不愧是憑一首詩就能得到太子殿下一語承諾的張九陽,這首詩的確是一首難得的絕唱!”
“單憑這一首詩,就讓紀某刮目相看,張九陽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看來,閣下絕非前幾日廣源城中所傳言那般,是個入室欺玉,行徑齷齪的卑鄙小人!”
“為此,紀某再敬你一碗!”
一碗酒喝盡,這位自稱紀某的青年,看了張九陽一眼,又說道:“先生雖然高才,但是與我等,卻不是一路人,何必強求交結,自討沒趣!”
張九陽聞言呵呵一笑,“有著共同之處,便是同道中人,為何不能相交。”
那自稱為紀某的青年把手中的酒碗一丟,“今天就到這里吧,先生欲與我等結交的美意,我等記下了。”
“但我等與先生甚為殊途,志趣不一,如此相交,反而不美,今日能得先生一詩,十分感慨,他日若有機會,必還先生今日贈詩之情,先生稍駐,我等告辭了。”
紀姓青年說完,起身跳出窗戶躍上房頂,那房中其他任俠兒,見此情形,也如他一般模樣,跳出窗戶,躍上房頂,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摘星樓頂,張九陽看著這一群飛檐走壁的任性兒踩著輕功,傲然任性地離去的身影,聳了聳肩,面露微笑。
“果然夠目中無人,果然夠眼高于頂,只不過,只有你們越狂,越傲,我才覺得你們更有意思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