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衛簫臉上五谷雜陳,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劉有才心緒已定,不再遲疑,一錘定音道:“衛簫,此事就這么說定了,到時候由劍門的幾位杰出年輕弟子去找韓師弟,請他出山。而你就暫且不用管了。現在收起你的情緒,做出個長老的樣子。”
“好。”衛簫點頭,臉色逐漸恢復平靜,但心中依舊波瀾起伏。
劉有才上前拍了拍衛簫的肩膀,正聲道:“如今天下看劍門,就是在看你我二人,凡事要慎重再慎重!”
衛簫心神恍惚。
接著劉有才一甩衣袖,朝衛簫擺擺手,怒氣沖沖的道:“大清早來我這鬧騰,趕緊回去,也不怕門中弟子笑話!”
衛簫聞言哼了一聲,轉頭就走,同時還不忘鏗的一聲把劍插回劍鞘。
劉有才注視著衛簫遠去的背影,思索著年輕一輩中可以擔當此任的人選,心里有了主意。
劍門小師叔被擄走,在劍門之中,傷心的人可不少。
羽衣相當的自責,恨自己沒能在小師叔受傷之際保護好小師叔。雖然在她心里小師叔天下無敵,但那個人竟然出手偷襲,當時的小師叔可是已經受傷的倒在地上,沒法還手,不然羽衣想,再給那神秘人十個膽子,也不敢來偷襲劍門的小師叔啊。
羽衣在心里咒罵了那人幾百遍,更讓人生氣的是,那人竟然當著她和雨萱的面出手,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羽衣想著,什么時候自己劍法大成,像小師叔一樣厲害,一定要那人瞧瞧,當初被他一把推開的人,現在他再也招惹不起。
“小師叔,我以后一定保護好你!”羽衣一邊刻苦練劍一邊在心中發誓。
雨萱也很傷心難過,看不見小師叔,她一個人默默的回到院子里,一個人將桌子上的那杯酒一飲而盡。空空的酒杯,少了對飲的人,雨萱深深的遙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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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遠方,將牽掛寄托在眼眸上,“小師叔,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當然,最最傷心難過的,莫過于偏潮閣的那位年輕道冠。
話說那日,眾弟子都趕往試武臺,觀看劍門小師叔林潛與驚刀門長老秦磨的對陣,唯獨江年,因為一早就趕往瀛洲城,又從瀛洲城一個往返,接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去禮劍閣等待小師叔出關。好不容易等到小師叔的一句承諾,江年心下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下,回到偏潮閣就倒頭大睡起來。
等他睡醒,正好是傍晚,其他弟子都出去吃晚飯,然而江年刻意不同偏潮閣的弟子一起,而是拿出自己準備好的,上好新鮮的清江魚,悄咪咪尋到了那個和小師叔約定好的地方,一個無人知曉的橋洞底下,帶上他的佐料,烤架,點起柴火,開始香噴噴的烤魚。
撒上鹽巴調料,金黃色的油滴從鮮魚上滴落,散到柴火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脆響,江年拿上刻刀,小心翼翼的在魚肉上劃了幾個口子,讓蒸騰的熱氣穿過魚骨,帶著孜然蒜味的香氣香飄十里。
火舌在魚下肆意跳動,發出滋滋的聲響,江年一邊轉動自制的木質烤架,一邊嘴里哼著小曲,嘴角被魚香味饞出了口水,這不僅僅是魚香味,還是屬于他江年愛情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