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連忙向陳徽拱手示意道:“師弟年輕氣盛,不知好歹,還望星辰君恕罪。”
陳徽手指一縮,手已經放回了衣袖,他道:“年輕氣盛是好,但也要看在誰的面前。”
他目光掃著南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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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的年輕師弟,那人只能低頭受教。
白馬上那位年長的道:“在下常淵,邊上是師弟封一清,不知星辰君攔住我們,有何時吩咐?”
陳徽道:“老莊主聽說南天劍宮要來,特地派我迎接二位。”
常淵驚道:“老莊主?可是詠劍山莊那位?”
陳徽道:“這里只有一個莊主。”
常淵道:“老莊主真的肯把他的詠劍秘典拿出來讓我們一觀?”
陳徽道:“老莊主說到做到。”
常淵沉思道:“天下豈有白送的午餐,老莊主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陳徽道:“老莊主的心思,誰也猜不透。”
常淵猶豫了片刻,環顧四周,輕聲道:“聽人說,這里有個詠劍山莊的仇家?”
陳徽道:“藏劍。”
常淵疑問道:“莫非老莊主是要我們對付他?”
陳徽道:“也許是,也許不是。不過你們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好,因為他的劍,很兇!”
常淵點頭,拱手道:“多謝提醒。”
他朝封一清遞了個眼神,兩人向陳徽告退,便一提韁繩,騎馬奔向雛龍鎮去。
封一清道:“星辰君到底是什么人?”
常淵冷笑道:“是你惹不起的人。”
他冷笑過后,面上布滿寒霜,嚴肅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開口相勸,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封一清恨恨道:“他要殺便殺,我還怕他不成?”
常淵嘆氣道:“其實星辰君說的對,是該有人教你收斂收斂,太年輕氣盛不好。”
封一清咬牙切齒道:“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他!”
常淵道:“再過十年,你也許能殺了他,但現在還是妄想。”
兩人兩騎絕塵,很快消失在飛揚的塵土中。
陳徽注視著他們離去,面帶微笑。
這種囂張跋扈的年輕人他見過不少,也殺過不少。
雨終于停了。
夕陽的光輝鋪在街道上,讓人感到溫暖溫馨。
縈繞小鎮數日的陰雨天氣終于結束,夕陽穿破層層迷霧,橙紅色的光芒下,一切都顯得很讓人舒心。
客棧再次沸騰,甚至比前面幾天還要熱烈。
因為又有一個人,佩戴著兵刃,走進了雛陽鎮。
不過這次,人們是將心捧在手中,滿懷恭敬,盼著他來的。
他是蘇岑,一個相貌端正,頗有君子氣概的中年男人。
他穿著一身褐色皮衣,一手端著茶,正襟危坐。
在他的腳下,是一柄金光閃閃的三叉戟。放在地上,仿佛地面也被壓下幾分。
這是一柄江湖赫赫有名的鳳翅鎦金鏜,也只有在蘇岑手里,才能金光四射的鳳翅鎦金鏜。
比起藏劍的普通長劍,鳳翅鎦金鏜顯然要氣派的多,也更具有威懾力。
蘇岑一人坐在這里,就好像一座大山擋在前面,所有的風雨陰暗,在這座山的面前,都不值一提。
因為他是蘇岑,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金鳳先生。是天下最正義最公正的俠義之士。
能將蘇岑請到這里的人,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詠劍山莊老莊主的手筆。也只有他,才能請動這樣一位名滿江湖的俠義之士。
既然蘇岑來了,詠劍山莊與藏劍之間,一定會有個結果,這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