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配,也不敢。
這位叫黃潯的人,只是詠劍山莊的一名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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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弟子。
詠劍山莊的弟子,站到了藏劍跟前。
他難道不怕死?
當然怕,而且怕的要命!
他的腿,在微微戰栗,他的雙手,在不由自主地哆嗦。
他的嘴唇上下頜動,喉結一吞一咽。他的目光,緊緊注視著那把劍。
藏劍腰間那把三尺長,一寸半寬的長劍。
他不敢再靠近一步。
那收斂于腰間的長劍,仿佛可以隨時如閃電般出擊,刺向他的咽喉。
劍光只需要一閃,只一閃。
他躲不過,他甚至看不見,他就會流血,就會死!
黃潯的臉,蒼白且驚恐。
臉上滾落下白騰騰的汗液,從額頭滾到鼻孔,再流到他嘴唇上。
他渾身開始顫抖,但他也鼓起勇氣說道:“藏……劍……”
藏劍依舊坐著,只是單手將斗笠撐開了些。
黃潯下意識朝那斗笠下的面孔看去,他想看看這竹斗笠下究竟是雙怎樣的眼睛,能夠讓人望而生畏。
但他還是不敢,他只敢垂著頭。
他捋直了舌頭,道:“藏劍,我們少莊主約你相會。”
藏劍悠悠道:“不見。”
黃潯咬牙,沉聲道:“少莊主只是想見識一下你,并不是找你私斗!”
藏劍依舊道:“不見。”
說罷,他竟要轉身離開。
黃潯豈肯讓他離開,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突然雙腿一蹬,跪了下來。
這下,便是藏劍也愣住了。
斗笠之下,看不出他的表情。
黃潯拖動膝蓋,跪到藏劍面前,懇求道:“我求你去見見少莊主,他真的想見你很久了。”
藏劍道:“見又如何,不見又如何?他以為,憑他個毛頭小子可以勸住我?”
他頓了頓,又道:“我既已接下拜帖,五月初五那天自然會光臨府上,他若還要見我,便等著好了。”
此話說完,藏劍再也不看黃潯一眼,徑直往樓上走去。
和沒有意義的人講話,就是浪費時間。
黃潯已癱倒在地上,和藏劍說這幾句話,耗盡了他的氣力。
他已經站不起來了。
藏劍打開門,便走了進去。
屋內卻傳來一聲親昵的埋怨。
“進來也不敲門,這可是我的閨房!”
朱伶已款款走來。
她美麗的臉染上一圈粉色的暈,睜著剪水秋瞳,朱唇紅紅,精氣神已恢復了許多。
藏劍竟看也不看她,坐在桌邊的小凳上,道:“是你找尹夫人來救的我?”
朱伶點頭道:“是。”
藏劍道:“她是魔教中人。”
朱伶道:“但她也是個女人。”
她用嬌柔的語氣道:“沒有男人,柔弱的女人要想生存下去,只能相互依靠,抱團取暖了。”
說罷,她抬起眼眸看了藏劍一眼。
藏劍嘆了口氣,道:“多謝你了。”
朱伶立即道:“不必謝。”
藏劍道:“可是你又怎知,那瑤光女尹夫人可以救我出來?要知道看守我的人可是金鳳先生!”
朱伶道:“不可思議是不是?”
她微微一笑道:“恰恰有些事情男人辦不到,只有女人才能辦到。”
藏劍道:“看來人總歸有缺陷,金鳳先生便過不了美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