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罪書已被人抄下,現在交到了趙新琦的手中。
“豈有此理,簡直是一派胡言!”
趙新琦臉已成絳紅色,他很想將這封罪書給撕碎,但他還是忍住了。
趙新琦道:“朱伶是誰?”
一弟子道:“聽說是客棧老板的女兒。”
趙新琦冷哼道:“有氣魄寫這樣的罪書,怎會只是這簡單的身份。”
弟子疑道:“莫非少莊主懷疑……”
趙新琦道:“她一定是藏劍背后的人。”
說罷,他卻嘆了口氣,道:“知道又如何,我又能做什么……”
他兀自嘀咕道:“今天是五月初四,明天是五月初五……”
那弟子道:“少莊主,咱們山莊還有二百名弟子,他們要想來興師問罪,也得掂量掂量。”
趙新琦盯著那弟子道:“你還嫌山莊的弟子死的不夠多?還要逼著他們去送死?”
他道:“藏劍的劍比毒蛇還狠辣,又有幾人可以在他劍下逃得性命?”
那管事弟子也沉默。
趙新琦悠悠道:“其實若真要一戰,我詠劍山莊也不怕他們,畢竟這些年來積攢下的底子還是有的。”
那管事弟子欣喜道:“既然如此,少莊主還擔憂什么?”
趙新琦道:“只因為,詠劍山莊的人心,已經被這一紙罪書渙散了。”
管事弟子道:“咱們兩百多弟子都是跟了老莊主十來年的,他們怎會不知老莊主的為人。”
他道:“這些莫須有的罪名,用腦子想就知道是有人在故意污蔑莊主。”
趙新琦道:“若是在平常,定然只當作笑話看待。”
他嘆道:“只是山莊東部的一夜血案,已經將他們嚇破了膽,喪失了基本的判斷力。”
無論是誰,在身邊發生這樣的血案,都會心有余悸。
管事弟子道:“所以弟子們在慌亂中,也許真的會去懷疑老莊主。”
趙新琦道:“那叫朱伶的人,為的就是讓弟子們與山莊心有隔閡。”
管事弟子道:“若是老莊主回來,親自辟謠,一切變好了。”
老莊主,這三個字傳到趙新琦耳中,令他猛然一震。
倘若趙舊羽還坐守詠劍山莊,那些人又豈敢造次。
只要趙舊羽親自辟謠,那些謠言必將不攻自破,而弟子們也能夠再次團結一心。
只是,他在哪里?
沒有人知道,趙新琦也不知道。
甚至趙舊羽是生是死,都完全沒有消息。
詠劍山莊只剩下他這個名義上的少莊主,他早已不堪重負。
但他心里還存著希望。
他相信五月初五那天,父親一定會回來。
他會用劍,劈開那些污蔑的謠言,用他的滿腔俠義,告訴人們詠劍山莊永遠屹立,永遠值得他們的信任。
明日就是五月初五。
雖然秘典遺失,但詠劍山莊的拜帖早已發放了出去,所以他還是要做些準備。
客貼發了有一百四十份,加上詠劍山莊弟子,一共有四百人次。
分二十桌,每桌二十人,趙新琦吩咐炊事房開始準備明日的酒菜。
如今還在山莊的,有金鳳先生,陸興,劉洪,南天劍宮,這些人要奉為座上賓。
在山莊口要安排一二十位弟子,負責替人拿行李。
山莊大堂,守舊堂,刻劍堂,禮堂,炊事房,賬房等各個重要地方,各派十名弟子輪流駐守。
剩下的六十人,趙新琦交給林霖率領,由他來負責詠劍山莊的治安。
任務都已經吩咐下去,趙新琦呆呆的看著天。
以前從來沒覺得天這么深遠。
今日是五月初四。
并不是什么特別的日子。
但只因它是五月初四,所以今日客棧內的酒水飯食一律八折。
只要有打折的地方,人一定不會少。
因此今日五月初四,著實是客棧生意最火爆,最多人的一天。
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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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棧邊,卻擺放了一張小木桌。‘仙人指路’道招牌用竹竿子高高掛起,那椅子上坐了個白衣胖道士,自以為是仙風道骨。
正是汪遜。
與往日算卦不同,今日他做的生意,沒有解字,沒有看相,獨獨只有一樣。
抽簽!
是了,便是解簽。
在他那一方小桌上,擺了個竹筒,竹筒里放了約莫三十根竹簽,倒插在筒里。
他桌上竟貼著一行字!
五月初四,免費抽簽!
逢人走進客棧,他便會在邊上吆喝幾聲:“瞧一瞧,看一看,算命抽簽,童叟無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