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這個少年的眼睛里卻充滿了沒落,失望。
女人的心思總是靈敏的,她稍微動腦就已經想明白。
垂云湖畔那對殉情的情侶,他們二人的哀婉結局,只要是個心懷悲憫的人都會感到難過。
林潛也一定是因為這件事心懷愧疚,李銘月看出來他和那個神鯉娘娘余柒關系不錯。
林潛始終不言不語,畢竟李銘月可不是他要等的那個人。
既然被李銘月搶走了酒杯,林潛就靜靜地吃菜。
反觀李銘月,她雖安靜地坐著,眼神里卻有一絲慌亂,好像有什么心事。
她嚼了會花生米,又覺得沒勁,就無聊的盯著自己的手看起來。
女孩子家的手總是好看的。
突然,林潛抬起頭,李銘月也跟著抬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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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輕輕的腳步聲混在湖朋酒館嘈雜的人聲,他已來了!
紫竹已然到了!
他腰間別著那把竹扇,身披一件華貴的紫色圓領袍,儼然一位謙謙公子的形象。
他的臉上總是云淡風輕,好像什么事都不能讓他煩擾,但他一身的氣質,又讓人覺得他是一位極認真的男子。
李銘月這個時候,眼中的慌亂已經變成了驚恐,看到面前這個男子,他就忍不住想起塵心派前掌教血濺堂前的景象。
盡管有可能,這并不是面前這個男人下的手。
但誰都看見,這個人像一道風從內堂飄出,掠過重重弟子阻隔,一人奔赴下山。
弟子雖無傷亡,但也被他一人,敗的人心惶惶,完全失了道心。
不用林潛招手,紫竹就在林潛邊上找了個座位坐下,他和李銘月兩人正好把林潛夾在中間。
林潛深深看了紫竹一眼,放下手上的筷子,對李銘月道:“他來了。”
不等李銘月開口,紫竹一揮他的竹扇,掀起一道柔和的風,看了李銘月一眼,道:“你就是那個揚言要四處追殺我的那個塵心派弟子?”
李銘月咬牙道:“是。”
紫竹笑著道:“我人就在這,你可以動手了。”
他把手完全搭在桌上,好像任憑李銘月動手的樣子。
但也許是紫竹那一夜太過震撼,李銘月根本不敢動手,冷汗從她的額頭直滴落香肩,她顫抖著道:“我……知道你……不是殺我師父的兇手……”
紫竹瞇起眼道:“我可沒否認過。”
林潛拍拍李銘月的肩膀,瞪了紫竹一眼,道:“她只想弄清楚真相,給她師父報仇,你就告訴她吧。”
紫竹眨了眨眼睛,道:“我當然會告訴她,之前不過是開個玩笑,我從來不欺負女人。”
李銘月怔怔道:“那你快告訴我!”
紫竹搖扇:“難道你們只想到是外人殺了你們的掌教,卻不想想自己門內有沒有叛徒?”
李銘月呆呆道:“這我從來沒想過……”
紫竹輕聲道:“你一直盯著我,當然想不到這點,現在你想想你們塵心派誰比較可疑,或者誰得利最大?”
李銘月皺眉思索,突然她抓起桌上的佩劍,整個人如風一般跑了出去。
紫竹呵呵笑笑,他端起酒杯道:“少了個女人,少了個麻煩,現在我們好安心快活的喝酒了。”
林潛突然沉下臉,冷聲道:“慢著。”
紫竹抬頭,疑惑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