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魚兄,你這也是去驛站送信的?”
薛銅魚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道:“剛送完回來。”
“林潛兄弟,倘若你要送信,得抓緊去了,這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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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接連下雨,雨一停,一堆人趕往驛站送東西。”
林潛笑道:“沒事,我并不著急送。”
薛銅魚點點頭,突然從上到下掃了林潛一眼,忍不住驚嘆道:“怪哉怪哉,這幾日不見面,怎么感覺林小兄弟的精氣神,就和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說的自然是渡人茶搭配上滴血丸的功效,不過林潛心中詫異,這薛銅魚的觀察力竟然如此的敏銳,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待林潛回答,薛銅魚笑道:“林小兄弟心情舒朗,想必上次一別,前往悅來樓,是已經見到了你的那位朋友?
薛銅魚所說的,自然就是徐風都,只可惜林潛當時卻以為是降煞子,因此還鬧了一個誤會。不過這些細節,林潛并不需要對薛銅魚說清楚。
薛銅魚感慨道:“你的那位朋友,是不是傷的很重?”
林潛疑惑道:“銅魚兄,你為什么這么問?”
“要是你的那位朋友身上的傷好了,憑他的正義之心,在銀月刀魔再次出現的時候,他一定會出來力挽狂瀾……只可惜……”
林潛一下子明白了薛銅魚的意思,他說的銀月刀魔再次出現,就是那晚他在滄瀾江畔的時候。
按照林潛的想法,那晚出現在余龍鎮的銀月刀魔,應該是假的,是由人假扮的。
“銅魚兄,這么說來,當時你在現場?”
薛銅魚詫異道:“林潛兄弟,這件事你不會由不知道吧?”
“那晚我剛好有事,湊巧避開了銀月刀魔……”
薛銅魚哀嘆道:“那晚我的確在場,但我寧可我不在那里,寧可我的雙眼全部瞎掉,我也不愿再看見這樣的人間地獄。”
“銀月刀魔又大開殺戒?”
薛銅魚面有不忍,喃喃道:“那柄鳴鴻刀,不知道又飲了多少人的鮮血,那一晚,根本就沒有人出來阻止他,銀月刀魔大開殺戒,逢人就殺,見人就斬,他冷若冰霜的面具,簡直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城里的銀月刀魔也有鳴鴻刀?”
林潛聞言,心中暗自思忖,按照薛銅魚的描述,那假扮銀月刀魔之人,一定做了一把和鳴鴻刀極其類似的長刀來以假亂真。除此之外,他還必須是一名用刀的好手!
在余龍鎮,擅長用刀的人屈指可數,林潛所認識的就只有兩人。
伏虎羅漢羅深,狼牙鏢王韓棟。
但羅深那一晚是和林潛在一起的,而韓棟那天恰巧就在余龍鎮中。
林潛不知為何,自己又忍不住想到了韓棟韓鏢師,他兩次救下自己的性命,但就在林潛以為他是義薄云天的正派人物的時候,他身上的疑云與神秘,卻又讓林潛望而生畏。
他一想到韓棟,就忍不住心潮澎湃起來,就仿佛不是他去想韓棟,而是韓棟這個名字主動從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要引起他的注意。
他們之間有一根神秘的紐帶與聯系!但林潛卻不知道,此時的這根紐帶,已經貫穿了生死,相隔了陰陽。
薛銅魚察覺到林潛臉上的神色變化,忙問道:“怎么了?”
林潛搖頭,“沒什么。”
他又想到一件事情,既然薛銅魚是那一夜的旁觀者,那他一定可以給自己一個答案。
林潛一直在懷疑的一個問題,既然滄瀾江畔的那一夜,銀月刀魔是人假扮的,那會不會一開始出現在余龍鎮上的銀月刀魔,也是人假扮的?
林潛詢問道:“薛老兄,問你一件事情,你仔細回憶,那個晚上出現的銀月刀魔,與你第一次看到的銀月刀魔,有什么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