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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刀魔的身邊,那柄裂開的鳴鴻刀就插在他的腳下。地上是一片寒霜,而銀月刀魔的臉,也被一張銀白色面具遮住,看不清表情。
出乎他意料的是,面對蘇如鶴假扮的銀月刀魔,即使是假的鳴鴻刀,也能夠勾起他內心無言的恐懼。但面對真正的鳴鴻刀,真正的銀月刀魔,他卻表現的很坦然。
當初在滄瀾江畔如此,現在歸心崖上亦如此。
銀月刀魔看向他,嘶啞的聲音道:“幾十年,宗門的仇恨一直縈繞在我心里,就像附骨之疽,現在終于讓我有機會,可以報復絕意宗的門人!降煞子在哪里?你老實交代!”
林潛既然已經落入了他的手中,生死既然早就不屬于自己,此刻他反而十分淡然。林潛雙手負在背后,抬眼望天,悠悠道:“你問我,我哪里知道,你就等著唄!我在你手里,還擔心降煞子不來?”
銀月刀魔冷笑道:“你倒是很自在,在我面前還敢這般態度,降煞子當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弟。”
任奇康捧起雙手,眼睛瞇成一條縫,看向銀月刀魔,又掃了一眼林潛,嗤笑道:“像他這種人,一定要受些罪才老實。我覺得啊,不至于現在殺了他,但將他手腳一并砍了,割了眼睛鼻子,再賞他幾十下耳光,只留下一張嘴巴問話,這樣倒是不錯。”
任奇康笑呵呵說出的話,聽著讓林潛心中一寒,就像是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當初任奇康提出,要拿他當作交換條件的時候,他就十分不明白。現在聽了這番話,他的心中更是疑惑,自己何時得罪了任奇康,為何他心里對自己這般怨恨,不僅想要借刀殺人,還要讓自己死前飽受凌辱。
“任大人,小子何時冒犯了你,竟讓你這般惦記?”
任奇康陰惻惻道:“你很好,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但要怪就怪,你好的太過突出,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你這只出頭鳥,是遲早要被人絞殺的。我只不過搶在了別人前頭,你死了可不要怨我。”
林潛閉目,他忽然笑道:“我明白了,并不是浮世教要殺我,而是你私自想把我除去,所以才想了這個借刀殺人的法子。”
“你嫉恨我,說不定就是因為你們浮世教的右使,在他眼里,你與我相比,是不是一文不值?”
林潛突然睜眼,冷笑道:“你就不怕事情敗露,你借刀殺人的計劃被你們右使知道,他將你碎尸萬段?你要我有多慘,不久你便會比我慘十倍!”
任奇康咬牙切齒,被林潛說中了心聲,讓他更加憤恨。想起當初在馬車上,右使對自己的警告,說什么敢傷林潛一根寒毛,就要廢了自己。他任奇康可是嘔心瀝血跟隨右使,南征北戰不說,起碼也有苦勞。
如今被沈追這個入教不過六年的人超過不說,自己在右使心中的價值,竟然比不過林潛這個雛兒,這讓他更加惱火。
任奇康呸了一聲,一口吐沫啐在地上,冷眼瞧著林潛,陰聲說道:“你猜到了又何妨?不錯,我就是因為嫉恨,因為不服,我違背右使的命令要將你除去!”
他哈哈大笑道:“不管我結局怎樣,起碼在今日,我可以親眼目睹你被人虐殺的盛景,這樣的好精致,可惜不能配上一桌飯菜美酒,讓我陶醉的享受一番。”
沈追在一旁忽然道:“飯菜沒有,美酒倒是有一壺!”
他將自己腰間佩的酒葫蘆解下,那張千年不變,陰沉無比的臉,此刻也浮現了一絲扭曲的笑容,他將酒葫蘆拋給任奇康,盯著林潛怒斥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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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作我的模樣,去劫走那老東西的孫女,我早就想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