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消失了!
林潛知道,有一些毒藥,灌入人體內,就會讓人血肉化膿變作一灘肉泥,但這刺客顯然不會自殺,想必是逃竄了,只是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脫身術。
但林潛注意到,此人極其矮小,大概只有他齊腰的身高,形如侏儒,使用的暗器是一把方錐刺。
孫玉山瞧見林潛坐在玉湖泉邊,一聲不吭,以為大師兄是睡著了,他悄悄走近,把手耷拉在林潛的后背,正想嚇唬一下這位平日里總欺負他的大師兄,卻沒想到手伸到衣服上,再縮回來已經是黏糊糊的一片。
血漬!
孫玉山驚呼道:“大師兄,你……你怎么流血了!”
林潛語氣虛弱道:“扶住我!”
孫玉山哦了一聲,急忙撐住林潛的后背,一雙手搭在林潛的肩井穴上,林潛忽然一陣心驚,為何小師弟要去扣他的肩井穴?但等他察覺到,他的穴位已經被孫玉山扣住,一股酸脹感襲遍全身。
“你……”
林潛剛欲開口,卻見孫玉山雙手拂過肩井穴,手指發力沿脊柱往下,走龍脈,過五經,又按在了至陽穴。
至陽穴一被按,渾身頓時充斥一股熱氣暖流,逐漸驅散了林潛體內的麻醉感,意識靈臺也逐漸清明。
林潛忍不住疑惑問道:“孫玉山,你這套按穴手法倒是神奇,是宗主交給你的?”
“嘿嘿!”
孫玉山笑了兩聲,把臉湊上前笑道:“大師兄好受些了吧,這不是宗主教我的,而是我的家傳,每次我身體勞累的時候這樣循環按摩一周身就會感覺舒適很多,所以我就想給大師兄試試,沒想到有奇效!”
林潛點頭,輕聲道:“多謝你了!”
“大師兄哪里話!以后小弟還得你多加關照吶!”
孫玉山手上不停,嘴上話倒也說的麻溜,他忽然疑聲問道:“大師兄,你是怎么受的傷,傷的好重,還流血了!”
林潛心中一思忖,自己遇刺殺的消息,還是暫且瞞住比較好,刺客沒得手,說不定會卷土重來,隨便說出去,就會有打草驚蛇的風險。
他微微一頓,苦笑道:“是梁昕云下的手!”
“天吶!大師姐這么兇殘?她這是要殺人啊!”
林潛搖頭笑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最毒婦人心,所以別惹女人,她們心情比天上的云朵變化的還快,一個不小心,就烏云大作,狂風驟起,拿你出氣,你卻沒轍。”
孫玉山聞言細思,好像小葡萄姐姐真的就是這樣,自己只是想去找她聊聊天,她厭煩起來幾次都拿著菜刀要沖上來砍自己!
果然是一家人,看來小葡萄的暴躁性子就是受到梁昕云大師姐的潛移默化。
孫玉山對林潛的話深信不疑,甚至將其牢牢記下,刻在心中作為至理名言。
天上最后一朵云彩遮住日輝,林潛輕聲道:“扶我起來,咱們回去了。”
孫玉山一路攙扶林潛走回梨香院,由于是抄的小路,一路上沒人瞧見,身上血跡已干,倒也沒有滴下血漬。
回到房間,林潛有意無意朝著梁昕云的房間撇了一眼,珠簾洞開,屋內卻無人,連小葡萄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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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林潛反而十分高興,沒有女人在身旁,就如同撇下了重擔,感覺不到拘謹,倒讓人更加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