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三句話,不覺發心底感到好笑,他指著封一清的鼻尖,嘴中嘻嘻嚷道:“就憑同樣的一句話,還想攔住我們的去路?”
吳亮走到梁昕云的身前,笑言道:“難道就從來沒有人教過你,一個女人一旦認定了一件事情,就是七八頭牛也沒法子將她拉回來,更別提你那輕飄飄的幾句話了!”
封一清冷哼,他沒有說話,但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那柄長劍橫在胸前,目光清冷。
意思再明顯不過:要么走人,要么接劍!劍在人在!
吳亮準備出手,但他剛捋了捋袖子,準備將暗藏在袖中的劍罡如流星般甩出去,只聽后面忽然傳出一聲呵呵冷笑。
吳亮停手了,他知道自己現已不需要多管閑事,而這一聲呵呵,又是梁昕云近日來從背后那位陌生公子吳心明口中傳出的第三句話。
幾乎就在眨眼間,吳心明就閃身到了封一清的身側,同時右手單肘往劍柄上一撞,封一清的劍就像是呆了一般,無論他怎么發力,那劍鋒就像沾滿了膠水,紋絲不動。
這柄清亮長劍,被吳心明抬手間就奪了下來,吳心明垂劍身側,狹長的雙眼微瞇起,打量著封一清,意思也再明顯不過,劍在人在,如今劍已失手,人又有何意義?
封一清咬牙,這般羞辱下,他忽然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撲騰身子朝著吳心明撲去,但吳心明手中的劍,也分寸不差的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位白衣勝雪的公子,眨眼間就風度不再,反而變成了一條落水狗,看封一清狼狽的模樣,吳亮見了免不了好笑。
封一清眼神空洞,欲言又止,但吳心明卻緩緩放下手中的長劍,冷聲道:“你已經受傷了?”
他用劍緩緩挑起封一清的衣袍,這才發現在他亮白色的衣衫下,他的腰間纏帶有一片猩紅的血漬,雖然已經干了,但不會超過兩個時辰。
難道這南天劍宮已經沒落到,著名的白云洞天需要一個受了傷的弟子來駐防?
這豈非笑話?
梁昕云正要詢問,但見封一清面如死灰,面色沉沉的望著吳心明握劍的手,顯得很痛苦。
練劍十余年,正以為自己天才絕世,誰想到卻被人一個照面的功夫就奪下劍來,這對于任何劍修來說,都是個不小的打擊吧。
封一清看向吳心明的眼神中,夾雜著滔天的恨意,只是這股恨意又被他潔白的衣衫所掩飾,讓人以為他只是惜敗罷了。
他要去奪劍,劍在人在可不是虛言!
但吳心明搶先一步,橫劍拍在他的后背肩井穴,封一清兩眼摸黑便昏倒了過去。
吳亮笑著拍手贊道:“麻煩解決了,那……咱們上這個所謂的南天劍宮第一關白云洞天看看風景?”
梁昕云點頭,但抬腳掠過封一清倒下的身體時,身后沒來由吹拂過一陣山風。
涼颼颼的,夜晚的山風,竟然這么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