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流寇退去,蘭州知州急匆匆登上了城頭,看著外面流寇的營包密密麻麻,不由得愣了半晌。
“求援的探子派出去了嗎?”
“大人,已經派出去了!”
“援軍怎么還沒有來到?”
王知州的臉上滿是焦急。
城中還有肅王府,一旦城破,那就是失藩之罪,罪在不赦,誰也逃脫不了罪責。
“大人,我怎么覺得流寇沒有用盡全力,他們似乎是在圍點打援。”
守城將領的話,讓王知州一驚,心頭涼了半截。
要真是如此,那么來援的官軍,恐怕也要難逃一劫了。
又一天的攻城戰如火如荼,正在鏖戰的流寇紛紛退去,城頭上的官軍歡聲雷動,城下的張三等人臉色鐵青。
“這他尼昂的打的什么仗?耍猴嗎?”
張三身上血跡斑斑,氣沖沖發作了出來。
攻城卻不讓傾力攻打,這他尼昂的什么道理?
“張三兄弟,稍安勿躁,闖王自有他的道理。”
余世杰勸著張三。
官軍中有義軍的探子,義軍中也有官軍的的細作,軍情緊急,也只有小心從事。
“兄弟們投他,是沖著他的名氣。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田二也是冷冷說了出來。
“闖王縱橫西北十幾年,打的仗多,經驗肯定比咱們豐富。你們兩個,等候上面的軍令吧。”
余世杰搖了搖頭。這兩個莽夫,也太操之過急了些。
“打了十幾年仗,還不是屢戰屢敗!”
張三悻悻吐了出來。
“聞名不如見面啊!”
田二似笑非笑,冷嘲熱諷。
“張將軍,田將軍、余將軍,官軍的援軍馬上就到,闖王讓你們依計而行。”
高一功過來傳令,幾人對看,都是驚喜。
“果然是闖王,名不虛傳!”
張三哈哈大笑,“騰”地站了起來。
田二臉色尷尬,和張三一起,走出了大帳。
旌旗飛舞,煙塵滾滾,無數官軍從東北而來,他們隊伍嚴整,騎陣滾滾,大旗上的“鄭”字和“賀”字赫然在目。
流寇們紛紛避開,官軍龍精虎猛,披荊斬棘一樣,滾滾向前。
鄭嘉棟和賀人龍,兩位總兵竟然一起前來增援了。
“援軍來了,是賀人龍和鄭嘉棟兩位軍門的麾下!”
城墻上,蘭州守軍個個喜笑顏開。
兩位總兵的精銳來援,蘭州城,有救了。
猛然,有守城將領臉色大變,指著城外流寇的大陣,結結巴巴喊了起來。
“火炮!”
緊跟著,鼓聲大作,喊聲地動山搖,又有人顫聲喊了起來。
“流寇……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