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平反駁了一句。
“你知道就好!虧你飽讀詩書,知不知道尊卑有別,為尊者諱。你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后不要王什么王什么的亂叫,北王的名諱,是你亂叫的嗎?”
看到張元平瞪起了眼睛,王國平也是毫不退讓。
“我是為你好,你以為北王還是以前的咸陽四公子?你也不要不服氣,北王干成的事情,你干不了幾件!看著好像容易,你做一件試試!”
知道張元平對王泰有些看法,王國平也是毫無顧忌,字字誅心。
“罷了罷了,我說不過你!我什么時候和王泰比了?咸陽四公子,那是以前了。我只是覺得,這樣叫他,心里舒服點,大家還是朋友!”
張元平搖搖頭,目光中一片無奈。
“什么都不同了,什么都變了!你就說孫大人,不在了。孫大小姐,當初看王泰那個眼神,也不在了。”
想起了當年的情形,想起了幾人當年在咸陽墾荒救民,曾經身體力行,熱血同行,張元平的語氣里,充滿了傷感。
“孫大小姐,那是真可惜!她沒了,心里面最難受的,恐怕就是公子了。”
王國平也是有些感傷。
對岸的炮聲連綿不斷,顯然,河南衛軍已經開始攻城了。
而這兩個主將,卻在為曾經的逝去悲傷。
“他心里難受,他見一個愛一個,身邊四五個女人,左擁右抱,恐怕早已把孫大小姐忘了吧!”
張元平搖了搖頭,心思好似真沒有放在攻城上。
“你就沒有愛過人?你難道不知道那個滋味?”
王國平眼睛一瞪,對張元平“攻擊”王泰很是不滿。
“郡主和丁夫人都是公子微末時相識,公子豈能棄之不顧?公主是皇帝賜婚,公子豈敢不受?只有陳夫人和田夫人,那也是心甘情愿,公子并沒有強迫。即便是和一般的豪強官紳比起來,公子也算好的了。”
王國平侃侃而談,張元平眼眶發紅,沉默不語。
“現在是不一樣了,可是不是更好了呀?百姓過上了好日子,大明揚威海內外。不說別的,攻破盛京城,你也不是喝的爛醉如泥嗎?”
王國平喋喋不休,安慰起了多愁善感的張元平。
“你說的是,也許是我太啰嗦了!不過你小子也喝了不少,拉著張虎猛啃,笑死人了!”
張元平哈哈笑了起來,擦了一下眼眶。
“聽說董士元帶水師去了馬六甲,荷蘭人又不安分了嗎?”
“不僅僅是荷蘭人,還有什么英國人,這些洋鬼子想要賣東西到我大明,明的不行,就想動武。就他們那點破船爛兵,他們也配和我大明水師動武?”
吳萍萍整天和王泰的夫人們在一起,王國平的消息,顯然比張元平要靈通許多。
“南洋有趙應貴和董士元,還有董有為、李信這些驕兵悍將,什么荷蘭人、英國人,還不是屁滾尿流!”
張元平點點頭,看了看對岸,微微一皺眉頭。
“張虎這家伙,怎么攻城這么慢,還沒有拿下來?”
“潼關易守難攻,流寇又屯了重兵,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耐心點!”
王國平看著激烈的攻城戰,眉頭也是緊鎖。
潼關城的大順軍負隅頑抗,看起來,并不怎么甘心失敗。
不過,拿下潼關,他是信心十足,也是志在必得。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衣錦還鄉咸陽城了。
潼關城墻上,大順軍的火銃兵一起開火,鉛丸遮天蔽日,如水流傾瀉而下,正在登城的河南衛軍將士,被打翻一片,城墻下,全是死尸和傷者。
又是一輪羽箭齊發,許多登城將士跌落云梯,傷亡慘重
“給老子開炮!”
張虎歇斯里底,怒聲咆哮了起來。
收復遼東,也沒有這樣大的傷亡。
火炮聲大作,對著潼關城墻上一番狂轟濫炸,無休無止。城墻上一時土石亂飛,大順軍將士被炸死炸傷無數,城墻上一片腥風血雨,大順軍的反擊,完全被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