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上萬兩銀子!兄弟們順手牽了幾匹馬,可以用來馱銀子!”
曹樸看著眾人手里的布袋,臉色煞白。從這響聲和凹出的形狀,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藏貨被掏了。
“這狗日的東西,藏了這么多銀子,還要害人,老子卻吃不飽,要去討飯!”
趙應貴看著滿屋的奢華,床上曹樸的一張白臉,心頭怒火中燒,上前一步,就要動手。
“大哥,你忘了咱們的軍規?”
董士元低聲呵斥道,趙應貴臉上陰晴不定,手臂無力軟了下來,終于退后。
鄉兵的軍規,再加上王泰出發前的交待,即便是趙應貴這樣火爆的性子,也是選擇了服從。
“軍規?”
曹樸狐疑道:“你們難道是官軍?”
“曹掌柜,不要管我們是什么人,多謝了!咱們就此告辭!”
董士元話音未落,眼看著多年的心血要被搶走,曹樸再也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你們這些畜……”
話未說完,身后的漢子狠狠一刀,曹樸的聲音戛然而止,脖子上的鮮血如噴泉般射出,染紅了床上床下。
曹樸的小妾咬緊了牙關,用手掩住了臉,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一言。
“走,馬上離開!”
董士元也不再糾纏,擺了擺手,眾人紛紛退出了屋子。
眾人出了屋子,和外面等待的鄉兵匯合,向著后門而去。
幾個曹府家丁迎面而來,鄉兵們長槍頻刺,幾個家丁紛紛倒地,發出凄厲而短暫的叫聲。
“快點離開!”
鄉兵們打開了后院的大門,眾人出了院門,紛紛上馬,打馬而行。馬蹄聲陣陣,家家戶戶卻是關緊了屋門。一些百姓膽戰心驚,大多數的人卻是沉浸在夢里,并未被吵醒。
這年頭,比這還大的陣仗,不知見識過多少。再說了,能被搶劫的,大多是為富不仁之徒,又何必大驚小怪。
和土匪搶劫擄掠“怡情苑”的做法幾乎一樣,鄉兵們紛紛闖過了城墻,把咸陽城拋在腦后。
眾人打馬而行,人人臉色通紅。二十幾個兄弟,讓曹府的銀子幾乎都歸于囊中,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事情做的不太完美,作案手法上,還有待提高。
咸陽縣,渭水南岸,黑夜,張家莊。
王二藏在一處河渠之內,凝視著眼前的高墻壁壘,不發一言。他身旁的一眾黑衣人也都是看著前方,寂然無聲。
張家莊,子夜時分,巨大的莊子寂靜無聲。顯然,經過一天的炎熱和忙碌,所有人都已經沉睡。
王二微微擺了擺手,旁邊的溝渠中,幾十條漢子一躍而起,人人黑巾蒙面,個個手持利刃,直奔張家莊的圍墻。
梯子搭了上去,幾個黑衣人很快爬上了三米多高的墻頭,隨即跳入了院中,莊門很快被打開。
王二翻身上馬,一馬當先,十幾個騎士打馬跟隨,眾人如旋風一般,奔進了張家莊。
清脆的馬蹄聲在莊子里回響,莊子里的人們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他們手忙腳亂,紛紛穿上了衣服,拿起了刀槍。
這年頭,土匪可不是什么新鮮事。
“快去稟報老爺,土匪殺進來了!”
張彪穿上衣服,拿起長刀,大聲指揮著家丁,一群人奔出了房門,只見院中男女老少狂呼亂叫,狼奔豕突,亂糟糟一團。
“鬼嚎什么,跟著我殺賊!”
張彪大聲疾呼,身旁很快集結起了二十多個家丁,一群人舞槍弄棒,大踏步向前,氣勢洶洶。
“嗖”的一聲,剛到前院,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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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拼殺,一支羽箭呼嘯而至,正中張彪胸口,直接把他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