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也得有,只不過面前只有縣衙提供的兩門聊勝于無的虎蹲炮而已。
孫傳庭為什么不同意他造火器?
“王二,查出來了沒有,是誰想害我的性命?”
訓練場上,“噼里啪啦”的火銃聲重新響起,王泰目光收了回來,卻更加難看。
西安一行,差點弄得身敗名裂,若不是王二死皮賴臉,本身仗著后知后覺,只怕此刻,自己已經是冢中枯骨,刀底游魂,可憐白白重生了一回。
王二面色難看,憤憤然道:
“回公子,有人看到鄭雄和白三刀和陌生人在一起,據他們描述,此人就是那個武大定。此外,弟兄們見了那個獄吏張大年,他是受旁人所托,中間人也是武大定!”
武大定!
王泰微微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還不是撕破臉的最佳時機。有孫傳庭在后面,武大定絕對不能出問題,否則自己脫不了干系。
孫傳庭可不是張名世,一旦自己對武大定動手,他一定能夠想到是自己,也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將自己除掉。
“王二,讓兄弟們好好訓練,咱們還得出去剿匪,這可是撫臺大人交待的。”
“公子,這事,就這么完了?”
王二見王泰沒有提報仇雪恨的事情,馬上急了起來。
“鄭子羽是朝廷官員,和武大定一樣,不能動他。否則,孫傳庭一定會對咱們起疑心。”
王泰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這件事情先放一放,等過一段時間再說。要想動這些人,得抓住機會,一擊致命。”
王泰看向了王二,目光炯炯。
“王二,那些民兵,練的怎樣,情形如何?”
王二恭恭敬敬道:“回公子,民兵人是不少,已經過了千人。若是照此下去,恐怕到秋收時,至少也有三四千人!”
“三四千人,看來要加緊訓練,早日派上用場!”
王泰上了馬,打馬道:“王二,頭前帶路,咱們去看看。”
渭水南岸,無數破舊、或是殘破的村莊里,都被來來往往的流民所占據,被流寇禍害后的斷壁殘垣之間,又恢復了些人氣。
陜西是流寇的大本營,近幾年的幾次浩劫,咸陽城都牽扯其中。兩年前李自成的大軍攻破咸陽,年初叛軍的“藍田兵變”,咸陽城垣破壞嚴重,城外大部莊園被劫掠一空,百姓或被殺,或投賊,或遠走他鄉,十室五六空。
孫傳庭大破流寇,關中稍稍平穩,逃亡的百姓回到家故鄉,卻是無家可歸,也成了流民。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無論是本地百姓還是外來人口,一個流民身份,便是各人處境的真實寫照。趁著天熱,斷垣殘壁間,一個個的房屋被修葺了起來,盡管家徒四壁,卻總算是有了希望。
在鄉兵們的幫助下,樹木做頂,黃泥覆蓋,炕頭上鋪著破布舊床單,鋪在上頭,便是棲身之地。
棲身之處,只能提供住所,要想有吃飯,除了加入王泰收下的墾荒大軍,也可以成為所謂的“民兵”,沒有餉銀,管吃飽,當然,有困難,王泰也會仗義相助。
畢竟,王大善人的稱呼,可不是浪得虛名。
盡管沒有餉銀,但加入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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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的年輕漢子也是絡繹不絕。私下里誰都知道,一旦表現不錯,隨時都有可能加入正式的鄉兵。
“刺!”
“收!”
每一處新成立起來的村莊,村旁都有一塊練兵場地,對于村里或莊里的村民來說,每天出門或回來,總能看到民兵們訓練的場景,聽到他們訓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