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兇?”
王泰先是一愣,隨即哈哈笑了起來。
“風度翩翩的文典吏,如今心神不定,惶惶然如喪家之犬,好笑,好笑!”
看到王泰放聲狂笑的得意勁,文世輔氣都不打一處來,他板起了臉來,沒好氣地吐槽了起來。
“處之,鄭雄的事情,為兄在縣里舉步維艱。我已辭去了官職,以后就跟隨你了,你可要收留為兄,銀子一點都不能少!你要知道,我還有老娘要養,不能沒有銀子!”
王泰又是一怔,這次笑出了豬叫。
“文兄,看來你是賴上我了。這是你的命啊!”
等王泰笑完了,擦去了眼淚,文世輔這才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了起來。
“處之,為兄只是個刀筆小吏,那官職要不要都是無妨。你最近的所作所為,為兄是看在眼中,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往日為兄小覷了你,請受在為兄一拜!”
“文兄,客氣了!”
王泰臉色鄭重,還了一禮。
他理解文世輔的心情,所謂志同才能道合,往日的他游手好閑,兇強俠暴,又豈能入了文世輔這等讀書人的法眼。
看來,不是文世輔小覷了自己,而是自己小看了文世輔。
“處之,蒙你收留,為兄感激不盡!”
“文兄,蒙你錯愛,兄弟慚愧。”
二人對揖了一下,一起站直身子,哈哈同笑了起來。
“處之,我那官職不值一文,只是個無足輕重的胥吏,所做之事,也與天下大業毫無瓜葛,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從今日起,我就追隨你,在這亂世之中,建功立業,也不枉你我在這世上走一遭!”
都是年輕人,慷慨激昂,胸中自有一番熱血。也只有在這樣的年紀,才可以如此志存千里,雄心萬丈。
“文兄,話雖如此,但我一白丁,既無祖蔭,又無功名,想要建功立業,又何其艱難?”
王泰輕聲苦笑了一聲,回到椅子上坐下。
“民生凋敝、吏治**、天災**、內憂外患,就憑咱們這區區六七百人的鄉兵,能有所建樹嗎?”
孫傳庭治下,若是他私自招兵買馬,定然被犁庭掃穴,很可能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若是循規蹈矩,不知到何年,才能掌握千鈞萬馬。
正正規規的循序漸進,按照大明官場的升遷程序,沒有十幾年,難以到達總兵一類的高位。
他沒有功名,匹夫之勇,又能有什么辦法,青云直上?
“處之,只要方法得當,眾志成城,也許不出兩三年,手握千軍萬馬,指日可待。”
文世輔沉聲說道,他倒是信心十足。
“文兄,私聚部眾,不說錢糧短缺,若是朝廷怪罪下來,卻該如何?”
王泰苦笑了一聲,話語里面充滿了無奈。
“亂世之中,要想有所作為,像我這等武夫,最少要做到總兵之位,至少也是一鎮總兵。沒有十年以上的功夫,絕難達到!”
“處之,你是當局者迷啊!只要聽從朝廷和地方官府調遣,縱然麾下千軍萬馬,也不會有殺身之禍,又何必求什么總兵一職?”
文世輔終于恢復了當初的豐神俊朗,整個人也變得意氣風發。
“處之,做任何事都有風險,成之則所向開闊,否則或一敗涂地。從古到今,欲成大事者,必須要投身官場,而且,官職越大,成事的機會越大,就看你自己如何抉擇。”
文世輔的一席話,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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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醍醐灌頂,重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