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泰,你怎么有空到這來了?”
看到出現在眼前的王泰,徐按察使和孫傳庭一樣,也是一臉茫然。
“大人,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王泰也不隱瞞,把出征的事情說了出來。
“王泰,你一片憂國憂民之心,驚世駭俗,的確是讓老夫欽佩!”
徐按察使點點頭說道,眼神里面都是贊賞之色。
大明官軍都是怯敵厭戰,這王泰卻是主動請纓,兩相對比,真是天上地下,令人肅然起敬。
“大人,這是南山柳樹溝別業的幾把鑰匙,你收好了。想要去的話,找董有為或者我舅父就行。下官已經安排妥當,直接可以搬進去住。”
王泰拿起一串鑰匙,放在了桌上。
徐按察使點點頭,欣慰道:
“王泰,老夫多謝你了!”
“大人,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王泰擺了擺手,隨即輕聲問道:
“大人,下官托你查的事情,情形如何?”
“這事,你不說我也要派人找你。”
徐按察使微微笑道:“不是什么大事,打架斗毆而已,人關了一年,差不多了。老夫安排一下,就這幾天,那個丁雄就會出獄,也許你出征之前就能看到。”
王泰站起身來,躬身行了一禮。
“多謝大人周全!”
徐按察使點點頭,溫聲道:
“王泰,你就要出征,這些小事,就不必放在心上了。你一片赤誠,老夫祝你痛殺建奴,建功立業,早日凱旋歸來!”
“多謝大人吉言!”
王泰施了一禮,就要告辭,卻被徐按察使叫住。
“王泰,那個丁雄有一個妹子,叫做丁香。她是你什么人?”
王泰心中一驚,老老實實回答。
“不瞞大人,丁香姑娘是小人所辦“關中學堂”的樂器教師,丁雄確實是她的兄長。丁香姑娘來求小人相助,在下難以推脫,所以才來求大人幫忙。”
他這時候有些后悔,自己為丁香兄長的事情奔走,竟然求到了徐按察使頭上。對方可是一省大員,提刑司衙門的老大。自己求他,難道是被發現了什么?
“王泰,老夫只是有些好奇。這個丁香姑娘,李守備糾纏她,在“醉春閣”外被殺;秦王府的賭坊被劫,她家就在賭坊不遠。雖然證據都顯示案子和她無關,但總是讓人想入非非。”
果然,徐按察使的話里仿佛有話。
“大人,丁香姑娘一介弱女子,不可能干出如此驚天動地的大案要案。至于那個李守備,想必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也不會糾纏一個弱女子。至于秦王府的賭坊,流毒無窮,害的多少人傾家蕩產,被搶了更好。大人以為如何?”
徐按察使看了王泰片刻,見他笑容滿面,忽然也開口笑了起來。
“王泰,這些案子,老夫也不愿意追究。再過半年,老夫就要告老還鄉,到時候,還要承蒙你王大人照顧。”
“大人客氣了。分內之事,自動孝犬馬之勞!”
王泰告辭離去,徐按察使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
這個王泰,云里霧里,高深莫測,也不知道,他和這些案子,到底有沒有關聯。
“老奸巨猾!”
王泰出了提刑司衙門,輕輕吐出一句話。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內衣已經濕透。
“我失驕陽君失柳,楊柳輕飏直上重霄九……”
坐在二樓的窗前,呆呆地看著天空南飛的燕群,丁香手托著腮幫,嘴里喃喃自語。
“寂寞嫦娥舒廣袖,萬里長空且為忠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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