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無視傷亡,依然紛紛向前,很快,無數的清軍攀著云梯上來,瞬間登上了城頭。
“刺!”
張元平一聲怒喝,指揮著守兵們,紛紛挺槍就刺,直奔對面清軍的要害,不少青軍直接被刺中咽喉和面門,紛紛從城頭落了下去。
城頭酣戰,雙方你來我往,一方憑借著人多,一方憑借著城墻,雙方殺了個旗鼓相當。
“刺!”
張元平大聲吶喊,身旁的家丁和鄉壯們,紛紛鼓起勇氣,長槍猛刺,又有一排清軍被刺落城下。
一個高壯清軍沖上城頭,手中長刀如風,砍倒了面前的一名守兵,逼退了面前的幾個鄉壯,掩護著后面的清軍登城。
張元平大怒,和張豹從兩側而上,長槍迅猛,一左一右,猶如毒蛇,清軍躲閃不及,先是面門挨了一下,接著胸口劇痛,被張元平長槍破甲而入,正中心窩。
“想不到明人,也有這等精銳。比起盧象升的宣大軍,也是不分上下!”
杜度放下了千里鏡,眉頭微微一皺。
城頭上的張元平攜帶一兩百鄉壯,硬是抵住了清軍一波又一波的進攻,他們固守的城墻,清軍屢次強攻,竟然無法攻破。
“可惜他們人太少,到時候我大清勇士四面攻城,他們顧頭不顧尾,還不是一日即破!”
馬瞻冷冷哼了一聲,不屑一顧。
雙方近距離作戰,都是死傷累累,明軍憑借著城墻奮勇拼殺,清軍一時也奈何不得。
突然,城外的號角聲響起,鳴金收兵的聲音傳來,清軍很快退了個干干凈凈。
守兵們精疲力竭,許多人傷痕累累,眾人都是不解,為何廝殺正酣,清軍卻忽然退兵。
城墻內外死尸累累,一片狼藉,傷者在血泊中痛苦呻吟,到處都是鮮血和尸體。
“韃子怎么撤兵了?”
宋學朱看著退去的清軍,疑惑不解。
“大人,東虜這是在試探。你看到了沒有,今天攻城的,都是漢軍旗的漢軍,蒙古八旗和滿洲八旗都沒有出戰。”
周之訓臉色凝重,東虜軍營密密麻麻,只怕已經盯上了濟南城,如果沒有援軍,城池陷落是遲早的事情。
“剛才那指揮作戰的鄉壯是誰?此人倒是頗有幾分本事。”
“巡按大人,此人就是張元平,陜西致仕的咸陽知縣張名世的公子。此人這一陣子編練鄉壯,協助守城,確實做得不錯。”
宋學朱點了點頭,目光又移向城外,眼神之中掩飾不住的擔憂之色。
這援軍,什么時候才能到啊?
“大人,守兵戰死受傷了兩百多人,鄉壯也折了一多百,總共損失了近400人,可謂是損失慘重啊!”
南城外的清軍大陣,無數鐵甲貫身、頭戴兜鍪的清軍,簇擁著杜度,正在向濟南城頭張望。
剛才城頭城下的血戰,清軍將領們都是不動聲色,漠然視之。對他們來說,用漢軍兩旗的士兵試一下城頭上的明軍守兵力量,并沒有什么大礙。
“傳令下去,明日起正式攻城,盡快攻下濟南城!”
杜度面色平靜,淡淡下了軍令。
漢軍旗將領們心驚肉跳,個個面色難看,每一次攻城拔寨,都是漢軍旗沖鋒陷陣,充當炮灰,這一次也不例外。
城墻上明軍奮勇抵抗,只是今日一戰,漢軍旗就有了五六百人的傷亡,若是再這樣打下去,漢軍旗豈不是要拼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