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山東水師未有軍令,擅自出兵,挑起邊畔,罪不可赦。應將山東水師強將領捉拿進京,明正典型,以示天下!”
“陛下,馬御史所言極是!唯有朝廷圣旨,私自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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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目無國法。武將跋扈,聽調不聽宣,這在我朝已是屢見不鮮。請陛下以國法處置,以明天下。”
兵科都給事中戴明說,聲音不大,殿中眾人,卻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山東水師的奏文上說,山東水師是在海上訓練時,遭遇風暴,大風刮到了琉球群島,正值日本薩摩藩攻打琉球國,他們才擊退了薩摩藩。處置他們,恐怕說不過去。”
崇禎猶猶豫豫,卻被下面的御史們給駁了回去。
“一派胡言!”
情急之下,光時亨不知是在駁斥崇禎,還是在揭穿山東水師的謊言。
“海上訓練,被大風刮去了琉球,一派胡言誰信?明擺著這是私自出兵,請陛下明鑒,依律處置這些害群之馬!”
“一派胡言?山西總兵趙應貴擄掠、奸.淫晉王妃,這難道不是一派胡言嗎?怎么沒有看到你們任何一個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崇禎忍不住,終于發作了出來。
“趙應貴自從軍以來,連一個民婦都會曾騷擾過,又怎么會擄掠王妃?這么荒唐的事情,你們怎么沒有一個人像今日大殿之上一樣,正義凜然?”
崇禎面色通紅,尖利的聲音在大殿上回響。
“朕曾一再告諭各科道官:朝廷設立言官,以為朝廷耳目,希望都為正義之論,俾助于朝政。若言官都是緘默不言或言而無當,皆非朕之所望。甚者有言官以言為名,挾私報復,逞一時意氣。
更有甚者,循聲附和,把持言論,其失職更甚于不言。近年來時事多艱,朕期待忠益之言,兼收并納,博采眾長,朕意甚殷。”
崇禎看著殿中烏泱泱一片,眼神冰冷,言語之間,更為犀利,更為不滿。
“可惜啊!如今朝堂,言官不能仰體直言,或舉薦太濫;或糾謫過苛;或已經處分,追論紛紜;或事宜慎重,眾口傳播,掣任事之肘,啟僥幸之端,抗威福之權,失忠獻之義。于朕求言圖治之本甚為不符。今日當面傳諭,如乖違職守,定加處治!”
崇禎的話語,讓大殿上,那些原本還要“仗義執言”的官員們,紛紛安靜了下來。
誰都看得出來,崇禎動了真怒,不宜再迎難而上。
一眾大臣如內閣首輔周廷如、閣臣陳演等人都是閉口不言,深怕皇帝龍顏大怒,痛下殺手。
當廷杖斃的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即便如此,言官們也不得不繼續上言,一來表示自己的存在,二來還有他們的政治訴求。
“陛下,河南都司在屯田之事上,和當地鄉宦、藩王宗室多有齷齪,民憤極大。如何處置,還請陛下定奪。”
言官的話聽在崇禎耳中,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目光轉向的內閣首輔周廷儒等人。
“周閣老,關于此事,你們內閣有確意了嗎?”
“陛下,臣等的意思是讓衛所退回侵占的田畝給地方鄉宦和宗室,此時各退一步。畢竟,衛所屯田,所征收的稅賦,還是歸于地方和朝廷。”
周廷儒的話,讓大殿中的眾臣都覺得此計甚好,畢竟,土地所得,衛所也并不是侵占,而是所得歸于朝廷。
“周卿,如閣部所議,這些土地退還給地方鄉宦,他們會納賦于朝廷嗎?”
崇禎冷冷一句,讓周廷儒等人都是面色發紅,一時語塞。
這些土地一旦回到南陽曹家這些鄉宦手中,朝廷自然沒有稅賦。
“南陽府曹家,夏賦納銀560兩,按中田一頃10兩,曹家只有56頃中田,為何這退還的田畝竟然是620多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