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友蘭的手臂處進入躺著一個玉化般有巴掌大小的小嬰兒,我不僅皺起了眉頭,難道這胡友蘭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了出來,這真是有些離奇了。
我正在想著的時候,一股陰翳的目光,如同寒冰一般的落到我的身上。那鬼嬰的眼睛竟然好像睜開了一條縫,我趕忙瞇眼在看,卻是什么都沒有。
與此同時,身體本能的反應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冷意從四面八方鉆進了我的身體里。順著這股子的冷意,我突然感覺到四面的樹林子好像有很多雙眼睛在看著我似的……
就像是天黑了,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只要關了燈感覺屋子里總是有人一般。我閉了閉眼睛,極力的想要擺脫這種幻覺,可是耳邊卻傳來了若有若無的聲音,這聲音好像有人在竊竊私語,又好像是有人在耳邊輕笑。我越是想驅除這聲音,聲音越是驅除不掉,在我耳邊一直響著,但是又聽不清在說些什么。
就在這時有人拍了我一下,我不由的哆嗦了一下,這一下所有的聲音都沒有了,我回頭看,原來是張小北。
“中元,沒事,我聽我師父說過,這是陰胎玉化了。”張小北解釋道。
我想起在張家的時候,瞎子爺爺讓張保軍給自己的兒子起個名字,然后供奉起來,我趕緊把宋豐年招呼了過來,讓他給陰胎取個名字,然后供到宋家的祠堂里。
宋豐年想了一下,“我這們一輩子人名字里帶豐,那我這個弟弟叫宋豐原吧,馬大師,您看可否。”
聽到宋豐年問我,我望了一眼那個玉化陰胎,他感覺他好像動了一下腦袋,我在看的時候卻還是原來的樣子。我覺得這是他同意了,讓宋豐年把這個名字寫下來,回家直接供奉上。宋豐年連連點頭,說一定照辦。
事情都談好了,我準備斂骨,周逢年跟宋豐年提出去新選的墓地那邊準備一下。給胡友蘭找一處好的穴位,好讓他把身上的怨氣都散盡。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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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年點頭,派了一個保鏢跟著周逢年一起走了。
我把斂骨的東西都準備好,宋豐年磕了頭。
我重新點了香燭,然后念叨,“香燭起,鬼魂聽,往生恩怨化清明,塵歸塵,土歸土,奈何橋頭孟婆湯。”
“移靈身,換靈宅,子孫旺,起尸骨。”
這斂骨的時候要最先撿拾的是先人手骨,一則寓意握手禮貌之意;二則寓意拉起先人走出墓穴之意。然后由頭骨至腳骨依次撿拾出,遺骸的手腳骨和膝蓋骨一定要按正常生理結構擺放,不得前后左右調轉。如同擺放錯了,如同先人手腳被捆、屈膝下跪,后人必定霉運,不出興旺發家之人。還有一點必須要拾撿齊全,擺放完整,清凈光明,如法入殮,不可缺漏。一旦遺失,后果嚴重,骨血倒流,禍殃滿門。
這些都是瞎子爺爺在給鄭家老太爺斂骨的時候,一步一步的告訴我的,他讓我務必把這幾條記住,萬一發生了紕漏,不僅對主人不利,對遷墳師也是災難。
蘆葦席宋家已經準備好了,我把紅布撲在上邊,然后帶上手套,開始從手骨開始斂骨,胡友蘭抱住陰胎的手好像很用力的樣子,根本不能分開,我只能連陰胎一起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