氐元勛死的時候,特意讓族里的人把他埋在他指定的地方,他上邊寫的是,“我身犯族規,理應受到風吹日曬之苦。”
看完了氐元勛不算是很長的一生,我心里不由的暗暗嘆息,又是一個情種。
氐遠歸看我合上了書說道,不由的嘆息了一聲,“氐元勛是我們族里歷任最聰明最厲害的祭司,當年如果沒有碰上那個女人,他應該會有更大的成就的。”
我對他的話不置可否,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追求,這原本就沒有對錯。
“后來,村子的下人祭司遵循氐元勛的話,把他葬在了那個地方,同時村子里的人感念他讓村子免于戰爭,他特意給他修了祠堂。”
“哪成想,他是想毀了村子,讓村子里的人離開村子到別處去生活。”
氐遠歸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這是我們生活了一千多年的地方,我們怎么可能離開。”
氐遠歸說道這里,看了門口一眼,對我說道,“小先生,這件事我希望你保密,你不知道氐元勛在村民們心中是神一樣的存在,當初是他讓村子免于戰爭,讓村子里的人在那個不安的年代都好好的活了下來。”
“這件事要是讓村民知道了,他心里是接受不了的,小先生,您一定要保密。”
我點頭,這件事原本跟我沒有關系,同時我心里對氐元勛也沒有什么不好的感覺,他昨天晚上也承認自己錯了,也希望村民們能過的好,同時他也說了他同意遷墳。
氐遠歸把手札收了回去,他問我有沒有什么想法。我想了一下把昨天晚上氐元勛撞祟的事情說了,告訴他氐元勛是同意遷墳了,他同意了遷墳了,那就說明他不會鬧。但是不能保障其他人不鬧,所以我還得去兇地看看。
這次我準備晚上去,我想用星命學去看看,或許能找到辦法。
氐遠歸點頭說,讓我好好的休息,等晚上的時候,他會陪著我一起去的。
兩個人說定了之后,氐遠歸回去了。此刻外邊的天已經大亮了起來,有人給我送來了早點,由于他們都帶著一模一樣的面具,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給我送飯的那個。
吃過了早飯,我開始躺在床上準備睡上一覺,昨天晚上在村子里走了半個晚上,這讓我很是疲憊。
可是躺在床上,我根本沒有困意,腦子里不斷的重復著氐元勛寫的筆札。
王守山的妹妹王香兒當時懷了氐元勛的孩子,王香兒大出血死了,他的孩子是不是還活著,王守山當時因為恨氐元勛所以沒有告訴他實情。這完全是有可能的,那個孩子去哪了呢。我心里不斷的琢磨這件事,王守山的那本雜記我放在易澤堂了,不然的話或許能從上邊找到蛛絲馬跡的。
白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晚上吃完了飯,氐遠歸準時過來了。
我們兩個一起從村子里出來,跟著氐遠歸很快我們走出了村子,這村子也不知道到底特別在了什么地方,竟然讓人進不來,出不去。
我們兩人出了村子,疾步上山,到了山頂,自山頂往下,沒多久就到了那個亂墳崗的近前。
上百座亂石堆砌的墳頭,透著一股子極致的蒼涼,在這大晚上更是增添了恐怖的氛圍。
陰森,瘆人的感覺彌漫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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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了一眼,我就覺得渾身都是冷意,不過,既然來了,那這能是硬著頭皮過去了。
氐遠歸來到一塊大石頭跟前,斜靠著坐下,他從兜里掏出一根香先是遞給了我,“小先生,先抽根煙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