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宋的官員拿著千步鏡質問契丹使節的時候,蕭正卿才感覺到這里的陰謀遠不止自己猜想的那般簡單,心中也是狐疑,大宋即便是栽贓也不可能拿這等利器作為手段,更何況千步鏡已經被自己送回了遼國,而這只又是從何而來。
蕭正卿想不通此事,他面色難看的默默不語,他知道此時說什么也沒有任何用處。
“將此地查封,未得官家旨意任何人不得離開。”官員大手一揮道。
此處驛站本就有數名大宋的士卒看守,此時再加上官府和皇城司的近百士卒,頃刻之間將驛站圍的水泄不通。
“蕭副使的國書能不能來本官不知,只是我大宋的國書必然會送到你遼國御前。”官員冷冷的丟下一句,回去復命了。
蕭正卿與耶律齊回到驛站里卻是各自沉思起來。
良久蕭正卿才道:“此事必然有我們不知道的內情,暗處定是有人從中算計我等。”
耶律齊也道:“如今你我出不得這驛站,也無從查起到底何人算計我們。”
“正使大人放心,雖是出了此事但那千步鏡已然被我送回國內,如此也是值得的。”
耶律齊聞言哈哈一笑道:“蕭副使說的對,即便這事真的如此,那大宋的皇帝也不敢將你我怎樣。”
蕭正卿卻不這樣認為,此時遼與宋的關系無比緊張,若是一直惡化下去開戰是在所難免的,自己這些使節平時也許沒事,但是竊取大宋的機密被抓了個現行,此時卻不那么容易脫身了。
蕭正卿對這位耶律齊也是很有怨言,因他當眾調戲良家婦女,使團都被趕出汴京城了。自己在汴京城經營多年一直順風順水,如今卻是兩眼一抹黑,想探聽點消息比以前更是難上了許多。
蕭正卿許久又道:“正使大人,鏡片配方一定要拿到手,否則我們很難向陛下交代此事。”
耶律齊聞言也是發起了愁,遼皇必然因自己等人的行為導致宋遼關系惡化而降罪,若是再拿到鏡片配方或許能以功抵罪免受責罰。
“蕭副使覺得應該如何做?”
“現如今只能等外面的禁嚴解除后再做打算了。”蕭正卿回道。
耶律齊也只能無奈的點頭,此時他們是很難脫身出去做什么的。
而皇城里的官家趙禎從未發過如此大的火,汝瓷的茶盞已是摔了好幾只,要知道即便在北宋時期汝窯的瓷器同樣也是天價。林近雖在趙禎賜宴的時候順回來兩盞,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