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的他們非改不可。”
富弼笑道:“你小子有事瞞著我們,不過你說的也對,確實非改不可了,想要我們幫你做什么?”
“我需要讓老師和舅父給我做幾件事!”
“什么事?”
林近笑道:“其一,給我寫封信,我要去拜會一下晏樞密。其二,待我說服晏樞密,需要通過諫院彈劾掉章得象,換晏樞密上去。其三,想辦法讓韓琦回到中樞頂替晁宗愨的位置。”
歐陽修問道:“為何不是讓范公回朝?”
范仲淹當然也要回來,他與韓琦根本不是帶兵打仗的料,有他們在西軍只會敗得更慘,范仲淹還有些自知之名,韓琦就像一個愣頭青到處送人頭,不如先讓他回來主持政事。
“因為呂夷簡還活著,他回不來。”
富弼道:“讓韓琦回來有些難度。”
林近當然知道韓琦回來很難,即便他回來也不一定會支持自己,但是總比頑固派上位強許多吧!
林近笑道:“你們只需要奏請此事,我會私下跟官家進言的。”
歐陽修和富弼都是吃驚,林近只是一個六品的散職怎么能說的動官家?
但是林近的提議歐陽修和富弼是非常樂見于此的,無論晏殊還是韓琦上位對他們都有好處。
富弼又道:“章相卻也不好撼動。”
林近聞言笑了笑,“挑挑他的小毛病就行了,他會自請外調的。”
富弼會意的指著他笑了笑,“你小子蔫壞,我那外甥女嫁給你不知道是對是錯。”
歐陽修道:“這樣有我在諫院幫忙,促成此事倒也不難,只是不知道要如何改才能解決生員太多的問題。”
林近也明白這事不能一點都不透露給自己這位老師。
“自然是要增加難度,只考詩賦、經貼、墨義、策論,已經難不倒這些舉子了。”
歐陽修搖了搖頭,“加考其他諸科?這不符合科舉舊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而且還必須妥善安排好落榜的舉子,否則就要生大亂子了。”
歐陽修與富弼也是點頭,認為林近適才所言并非危言聳聽。
歐陽修提筆寫了一封推薦信,讓富弼帶著林近去找晏殊,為何他不親自帶林近去求見,這就要從多日前那場大雪說起了。
在漫天飛雪的良辰美景飲酒賦詩,是一件很雅致的事情,那日晏殊請歐陽修來家里喝酒賞雪。
歐陽修此時寫了一首詩,《晏太尉西園賀雪歌》,其中一句“須憐鐵甲冷徹骨,四十余萬屯邊兵”,這是批評老師晏殊花天酒地罔顧國事。
晏殊讀后,說道:“裴度也曾燕客,韓愈也會做文章,但言園林窮勝事,鐘鼓樂清時,卻不曾恁地作鬧。”
晏殊的意思是說當年韓愈擅長文章,赴裴度的聚會,也最多只說‘園林窮勝事,鐘鼓樂清時’,你對于自己的老師怎么能這般惡語相向。
晏殊最近還指著韓愈的畫像對客人說過:“此貌大類歐陽修,安知修非愈之后也,吾重修文章,不重他為人。”
不重他為人!!!歐陽修自然不好再登老師的家門。
林近也有所耳聞,他覺得自己這個老師就是個耿直boy,這種話也說的。
此番去見晏殊免不了費一番口舌,給老師做做說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