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林近的告身才被隸部的人送過來,是任命書和官服,王語嫣好說歹說硬塞給送告身的人一錠銀子,將人送出了門。
宋朝授官并不需要下跪接旨意,因為圣旨出了皇宮就會被幾經周折制作成告身,到林近手里已經不是圣旨了,而是一張任命書。
接旨這種事一般有宰輔,副宰輔在宮里代勞了。
除非像書畫院的專屬官員,皇帝可以不經過兩府直接任命,才有可能接到圣旨。
林家一堆女人圍著官服看來看去,都是喜歡的不得了,林近卻是無奈的嘆息,“這一身綠怎么看都像有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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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發生。”
以前是青色官服還能湊合看,如今是越來越綠了,他暗暗打定主意,要盡快再升升官,這綠衣服能少穿一天是一天。
林近這個官真的足夠大了,三司主管一國財賦,設三司使,又有度支、戶部、鹽鐵三名副使,其下又有三司判官若干,分管兵,胄,商稅,都鹽,茶,鐵,設,七案,七案下的分之機構更是多的數不勝數。
林近此時相當于大宋財政部門的中層領導人員,雖然他只分管兩案,但他手底下也是管著數百名官員和吏員,更有許多龐大的礦山和軍器作坊受他節制。
呂夷簡說林近前途不可限量非是虛言,這是實打實的權柄。
林近如今是鐵胄判官,那么以前的鹽鐵判官和兵胄判官就這樣被林近生生分走了一半的權柄。
八個月的時間,他掙下了這么大家業,有了這么多女人,又得了這么大一個官職,心中不由一陣唏噓。
他也明白真正的挑戰才真正開始,雖然他有足夠的財力,逐漸控制了大宋的各個產業,但這遠遠不夠。
掌握軍隊肯定是不現實,但是想辦法在背后控制大宋的經濟命脈要簡單很多,全力發展金融無疑是他僅能想到的辦法。
中央錢行一旦建好大量吸納市面上的浮財,進而發行紙幣便輕而易舉了。
而中央錢行的份子發售一半出去則可以拉大多數豪門仕族下水與自己一起抵抗來自朝中的壓力,這就是后世梅果資本控制國家貨幣發行權的方法。
即便趙禎想要收回去也是難上加難,當然林近也不會照搬后世的方法,畢竟資本同樣是無比嗜血的,所以他給朝廷留了一半的股權,他希望雙方的實力能達到一個平衡,這樣大宋的金融體系就能一直安全的運轉下去。
太多金錢對他來說無用,來到大宋這八個月,他收貨最大的無疑是在感情方面,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地方他有了一大家子親人。
如果問他還有什么心愿未了,那就是如何才能在不觸動皇權的情況下,讓這個大宋越來越強大,指望趙禎壯士斷腕刮骨療毒顯然不太可能。
既然主動改革不行,那他就用超越對方千年見識倒逼改革,你們不肯改我就逼到你們非改不可為止。
隔日便是大年初一,百官奏請萌蒽子弟入仕,趙禎會不會如那日所說的一樣進行封賞,林近不知道,他也在等,趙禎最終會做出什么決定一切都是未知。
林近回了密室里,此時只有他一個人,他面神清俊,顯得尤為孤獨。
他在擦拭火統,旁邊放著幾粒鞭炮一樣的東西。
然而這并不是鞭炮,這是紙包彈,用宣紙做成薄薄紙殼,裝上引信填上火藥,最后再裝上十來個鐵珠。
這是他借鑒二踢腳的原理做出來的,雖然打一發就要清理一下內膛,但這并不麻煩,因為他的火統側面做了個裝填紙包彈的口子。
裝彈蓋上蓋子,然后點火發射出去,打開蓋子稍微清理一下就可以裝第二發紙包彈了,此物用來防身已經綽綽有余了,如果對方人少,一發紙包彈散發出去放倒三五個人應該不在話下,對方人多那肯定是要先跑路才對。
整理干凈桌子他才走出密室,明天早上他要試上一試威力到底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