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林近又派人去抽調了一百名黑云鐵騎過來,如今有兩百名護衛保護這處院子,刺客想刺殺他難如登天。
為了安全起見慕容云淺和段小妹今日也沒有去城里。
范悅娍的馬車也被林近指派了幾名護衛護送。
昨日雇傭的兩名木匠來到了林近的住處。
林近吩咐他們去買來木料,又將圖紙交給他們,便在一旁看著兩人制作,時不時的指點一下。
兩人倒也是技藝精湛的手藝人,看了圖紙又聽了林近的講解,便明白這是一個什么東西了。
這是一個手搖的水車,一根三十米長的柱子,兩端裝上木制齒輪,連接兩個齒輪的鏈條是一條麻繩,麻繩上固定著無數個打水的竹筒。
制作好放入井里后,在井口固定住,再放上一個接水的木槽通向田地里。
搖動把手,麻繩就會帶著竹筒將水提上來。
范悅娍看著這個東西,驚愕的無以言表,“就這么簡單?”
林近莞爾一笑,“不然呢?”
慕容云淺已經在搖動把手,將水源源不斷的提了上來,“夫君,這水好清涼啊!”
“地下水就是這么清涼,用來冰東西很不錯。”
“真的?”說完慕容云淺就拉著段小妹去取水桶了。
林近對著范悅娍道:“澆水、施肥、除蟲、除草這些事花錢請附近的農人幫忙就可以了,曬的像黑炭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范悅娍急忙拿出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似乎真有些黑了,“知道了。”
林近心道,果然奏效了,女人就沒有一個不愛美的。
“你要多學學蔚嵐,她無論做什么都會吩咐下人做。”
范悅娍打岔道:“你不提蔚嵐我都忘了,善處兄長讓你明日進城,錢行要開業了。”
林近點了點頭,“是要去看看。”
范悅娍道:“你也要注意安全。”
“多謝順妹關心。”
范悅娍嗔了他一眼便與慕容云淺她們打水去了。
林近則給兩名木匠結了工錢,將他們打發走了。
他回到房間沉思起來,錢行開業他肯定是要去的,但是那幫刺客有連弩,這讓林近很忌憚。
到了晚上慕容云淺拎著一個包裹走了進來。
“這是姑父讓人送來的。”
林近看著她將包裹打開露出了一副軟甲。
林近見此心里一樂,楊文廣倒是會挑送禮的時間,不過這種東西也只是聊勝于無罷了。
第二日林近便帶著十幾名護衛又進了渭州城,護衛長衛忠更是提前派了五十名便衣埋伏在了錢行周圍。
刺客第一次沒得手,再想刺殺林近就難如登天了,只是沒想到林近只隔了一天又進了渭州城。
這讓刺客們很糾結要不要再次出手,林近有了防備,一旦再次失手他們就很難脫身了。
蘇婉是天香樓的東家,也是唱曲兒最有名的藝伎,她還有一個身份是渭州城里的西夏密諜頭目。
五日前西夏國內派來了一名使者,讓她計劃刺殺林近,她只用了兩日時間便策劃了一場刺殺,雖然沒有成功但是她的人了沒有暴露身份。
這是她一直秉承的原則,也讓她籠絡了不少細作的心,而且她潛伏的幾年時間里刺探到了不少大宋的機密。
天香樓,蘇婉房間內。
使者道:“不惜一切代價盡快除掉林致遠,這是張相國的吩咐。”
蘇婉道:“剛剛刺殺失敗他有了戒備。”
“上次你為何做的那般畏手畏腳?”
蘇婉解釋道:“我們在渭州的人本就少,損失一個都得不嘗失。”
使者道:“你們以前是有功勞,但是不要忘了你們的身份,現在陛下和張相國的意思是此人必須死。”
蘇婉道:“就不能慢慢圖謀除掉此人?給我兩個月的時間,我會在不暴露的情況下殺了此人。”
使者搖頭道:“最多再給你十日時間,他不死你們的家人就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