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楊文廣拉著臉找到了林近。
林近疑惑道:“姑父,什么事讓你這么苦惱?”
楊文廣嘆道:“哎!西夏人,實在是一言難盡!”
林近笑了笑,“宋人和西夏人自然是有些差異的,求同存異即可,我已向朝廷要了一些官員,等他們到了將此事交給他們去做就好了。”
楊文廣點了點頭,跟著林近走了出去。
他們此時駐扎的地方是西夏官員原來的府衙,接手了這座城,治理自然也就落在了林近的身上。
林近和楊文廣出了衙門,帶著這一隊護衛來到了街上。
城里都是土坯房,除了官府的衙門,竟是一個磚房都沒有。
而這些西夏人的收入來源也主要靠牧馬放羊,很少有從事耕種的。
林近不經意間看到幾個漢人立在街邊聊著天。
“沒想到這里還能看到漢人!”
楊文廣道:“數年之前這里還是大宋領土,有漢人不足為奇。”
感受到林近等人的目光,那幾個漢人也停下了交談,他們低頭哈腰的走上前來。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道:“大官人好!”
林近不由莞爾,這老頭很會來事兒,“此地如你們這般的漢人多嗎?”
老人回道:“回大官人,不多了,能逃回大宋的都逃走了。”
“你們為何不逃?”
“他們見逃的人太多才對俺們好些了,俺們覺得逃走也沒地方去,干脆就留了下來。”
林近笑了笑,又問道:“此地的普通百姓對咱們大宋來治理此地如何看待?”
老人回道“說不上如何看待,俺們普通人只想著把日子過好了,不過大多數人都知道西夏不如宋國好!”
林近又點了點頭問道:“此地可有學堂?”
“有的。”
林近又道:“勞煩老丈帶路如何?”
老人猶豫片刻,“大官人跟我來吧!”
林近跟著幾名漢人很快來到了一處占地不小的院子,然而此地的教書先生早已人去屋空,連個學生都沒有了。
“姑父命人將這里征用來開辦大宋的學堂,發布一份告示,就寫......”林近停頓了一下又說:“就寫只要家里有一個孩童在學堂讀書的可免一個成人的勞役。”
林近這聲姑父叫的親切,楊文廣很受用的道:“好,我這就去安排。”
接下來一連幾日,林近都在衙門里處理鳴沙城里的各種事務。
期間還升堂問了幾個案子。
林近下令嚴禁大宋的士卒在城里為非作歹,士兵們倒也聽話,其實最主要的還是西夏人沒什么讓士卒們看上眼的,如果說有也只有女人了。
但是林近有嚴令不準騷擾平民,士卒們不敢違紀,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辦法,他們拿著錢或者茶葉、鹽給分那些平民后,便摟著人家的妻子去睡覺了。
林近雖不認同,但也沒理由阻止。
楊文廣道:“西夏人不在乎這些!”
林近不置可否的道:“還不是窮的?你以為大宋的流民就會在乎這些了?他們未嘗不是賣妻賣女?”
楊文廣點了點頭,這他無可否認。
隨后林近又道:“靠基因征服貌似也不錯,但是人家自愿可以,不能強迫!”
前面半句話楊文廣自然是聽不懂的,但是后面的他卻聽明白了。
“我這便吩咐下去。”
楊文廣走了。
林近搖了搖頭心道,窮的?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他李元昊搶了兒子的老婆,都覺得理所當然,普通百姓又能好到哪里去?
但是城里兩萬大宋禁軍到處留種,是不是太過分了?
哎!造孽啊!不過也不能說全是錯,起碼我們帶來了先進的文明不是嗎?
渭州城外,林近的住處。
一大一小兩個少年在擺弄著林近的沙盤。
大的是慕容云澈,小的是高士林,他倆都是林近的小舅子,都是書院的學生,兩個都是長得眉清目秀,慕容云澈更加白皙一點,這也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