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趙景行的怒火，李柏問只是低頭看著合同，她很認真地一頁頁看著，然后抬頭問了一個問題。
“進入娛樂圈之前，我記得應該會有一個做練習生的過程，教導關于娛樂圈內的事情。”她將合同翻來覆去：“但是你上面寫的是讓我直接就出道，這樣不會違反規則嗎？”
“我就是娛樂圈的規則。”趙景行沒想到這樣她都沒有反應，他想要看到的是李柏問恐懼害怕的樣子，但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在認真看合同，簡直讓他有種要氣炸的感覺。
不過在即將爆發之前趙景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他按住了合同，正準備簽字的李柏問抬起頭，用眼神表示自己的疑惑。
“我也覺得你確實應該被教育一下。”趙景行拿起了筆，在后面追加了一句話，然后拿起了手機發了什么東西出去，接著他就將筆放在了李柏問的手上。
“馬上你就跟著其他的練習生一起，為期兩個月。”趙景行瞇起眼睛，嗓音低沉：“兩個月后你要是不能出道的話，就當一輩子練習生吧。”
面對他的威脅，李柏問只是低下頭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蓋上印章，接著將合同疊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我已經弄好了。”她說：“請帶我去住宿的地方吧。”她拍了拍胸口放合同的地方：“我記得上面有寫我這兩個月都要住在練習生的宿舍里。”
“你要我帶你過去？你以為……”趙景行正想要嘲諷她，但像是想到什么一樣突然停了下來，然后突然一反常態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前。
“既然你想要，那我就帶你過去吧。”趙景行勾起唇角，眼中卻并無一絲笑意：“讓別人看看你身后的金主，嗯？”
“如果真的要算金主的話，我覺得沈城更像。”李柏問認真地回答：“畢竟以后我吃住都得靠他了。”
趙景行：“……”
趙景行覺得估計沒有事情比今天更糟糕了，他為了今天策劃了那么長時間，本來以為可以揚眉吐氣，一掃那么多年的怨恨，但沒想到現在見到李柏問別說釋然了，他反而暴躁的簡直像是要炸開了一樣——趙景行這輩子從高處跌落低谷，又重新一路爬上來，可以說是見過了無數形形色色的人，但他必須得承認今天他真的是大開眼界。
“你是不是有病？”他終于忍不住說出了這句話。
“你竟然現在才知道？”趙景行本來是忍耐不住想要罵人了，結果卻沒想到李柏問露出了有些意外的眼神：“這么多年，你竟然都沒有調查過我？”
“……”趙景行還真的沒有調查過她本人，他對于李柏問還有齊燁都十分的厭惡，厭惡到不愿意看到他們的消息，自然也不可能去關注，只是在覺得自己有能力可以讓他們生不如死之后就開始動手——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導致齊燁提前跑路了，雖然他跑路不跑路都沒什么區別。
“我們還去不去了？”
看著長久陷入沉默的趙景行，李柏問又追問了一句，這讓趙景行有種自己做的這一切好像都沒有什么意義的感覺。
但要是這個時候說不去的話好像更下不來臺了，最后趙景行只能生著悶氣帶李柏問過去了。
此時此刻，正值上午十點，之前已經到齊的練習生正在大禮堂聚精會神地聽著關于這期間的注意事項，就在大禮堂內一片安靜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