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失望地上了岸,只能將陳玄之前的收獲歸結為逆天的運氣,有人隨便買張彩票都能中獎,你拿他沒辦法。
“好吧,這次捕魚比賽,就算阿玄你贏了。”陳斌說道。
“什么叫算,顯然是我哥贏了,有誰不服氣嗎?”陳曦嘻嘻一笑,得意洋洋地道,好像贏的是她自己一樣。
“沒有不服氣,確實你哥贏了。”陳華笑道,其他人等自然也無話可說,人家撈起來的可是價值一千五百塊的海參,自己撈起來的那些海蟹之類的,幾十塊都不值,根本沒法比呀。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跑來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一邊喘氣一邊喊道:“華哥、斌哥,你們老爸出海回來了。”
“真的?”陳華和陳斌都是眼睛一亮。
“真的,他們的船剛停在碼頭。”男孩點頭道。
“我們過去看看。”陳斌興奮道。
“不知道這次收獲怎樣。”陳華也是一臉激動,出海打撈,一般一兩個月,收獲多少直接影響著收入水平。這次他們父親遠洋捕魚,耗時將近三個月,按道理收獲會比平時更大。也正是以為遠洋打撈太累太危險,所以這次沒帶上陳華和陳斌。
他們一窩蜂收拾起東西,便要跑去碼頭那邊,唯獨陳玄和陳曦沒有動靜,顯然沒打算要過去的意思。
“阿玄、小曦,你們不去是吧?”陳華和陳斌等人,并不奇怪陳玄和陳曦的反應,都心知肚明。那艘船是全村最大的漁船,是陳玄的二伯買的,而全村人都知道,因為一場沖突,陳玄的二伯家跟陳玄家非常不和,近乎是老死不相往來。
陳玄的爺爺奶奶,生了四個孩子,三男一女,分家之后。爺爺跟著大伯家,奶奶跟著二伯家。
陳玄的二伯是個很勤快很老實的人,可惜娶了個尖酸刻薄的老婆,明明陳玄的奶奶年紀大了,卻還要使喚她做各種家務,甚至還要嫌棄做的不好,時不時各種數落。
陳玄的父親看不過去,說了很多次,還提出讓母親跟自家住,可那尖酸刻薄的二嫂不肯,說明明跟了我家,為啥要去你家,別人聽了,還以為我養不起一個老人家呢。
陳玄的父親只好找二哥談,可惜二哥什么都好,就是怕老婆,妻管嚴,什么都聽老婆的。于是,自然談不出什么結果。
因此,不和的種子早就埋下了。某年冬天,陳玄的奶奶因為勞累而病倒,病得很嚴重,差點就去了。陳玄的父親再也忍耐不住,跟二哥二嫂大吵了一頓,強行將母親接回了家。那一次吵架,雙方都說了很過分的話,之后再沒有來往。
這些年來,陳玄的二伯越混越好,越來越富有,那尖酸刻薄的二伯母,也就更加看不起陳玄家了。
“我們就不去了。”陳玄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