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只是問問,既然陳玄是彭老的小友,那近朱者赤,我相信絕對不是他做的。現在仔細想想,肯定就是劍魚干的,我只能自認倒霉了。沒什么事,我就不打擾彭老您喝茶了,告辭。”雷建樹說著,便想趕緊撤走。
“我倒是想問問,村民們都這么不歡迎你,你應該不是東勝鎮居民吧,你的船憑什么在這海邊打撈?”彭老問道。
“這個……我辦了捕撈證的。”雷建樹臉色都白了,他最擔心的就是彭老問這個,這是他沒理的地方。
“這個就是漁政漁港監督管理局副局長,就是他批的捕撈證。”原本走得挺前的廖為民,早就在悄悄后退,想要擠到人群后面,然后溜走。可惜,被村民們將他推到了前面。
“這個雷建樹是東升海洋漁業公司老總,賺得盆滿缽溢,卻還要開著大船搶我們飯碗,太過分了。”村民氣憤地補充了一句。
“副局長。”彭老看著廖為民。
“不……不敢。”廖為民臉色難看。
“從這片村莊住房和村民打扮來看,村民生活水平應該很一般,生活不易吧?你卻批準外地的大公司漁船在這邊捕撈,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吧?”彭老說道。
“我原本是打算通過雷老板的加入,促進本地漁業經濟的發展,不過似乎沒有考慮周到,是我疏忽了。”廖為民說道。
“少在這跟我打馬虎眼,那我不跟你說情理,咱們來說說法吧。”彭老說著,轉頭看了村長陳超宏一眼,問道,“這片海邊,屬于ABCD哪類漁區?”
“A類。”陳超宏說道。
“那雷老板的漁船,屬于哪類漁區的漁船?”彭老轉頭繼續審視地看著廖為民。
“好像是A……B……”廖為民支支吾吾。
“別跟我好像,作為漁政漁港監督管理局副局長,你會不清楚?據我所知,東升海洋漁業公司可不小,遠洋打撈的大船,不管屬于哪類漁區,肯定不屬于禁止機動漁船底拖網的A類。你好大的權利,可以擅改律法了。”彭老冷冷道。
“彭老,我只是一時馬虎,沒有注意,求您饒我一命。”廖為民哭了,也差點跪了。他腸子都悔青了,真不該接受雷建樹的好處,還得意忘形,過來跟雷建樹喝酒。他平常就算搞小動作,也會小心一些,原以為這邊村民也不太懂法,沒啥關系,就得瑟了一次,誰知這一得瑟,竟然碰到彭老,這是造的什么孽呀。
雷建樹也是臉色極其難看,彭老插手,鬧到這個地步,可就不是損失三艘漁船一艘游艇那么簡單的事情了。
“你們可以走了,這事我會反應上去,依法處理。”彭老說道,廖為民、雷建樹知道說啥也沒用了,面如死灰地走了。
周海也一聲不吭地走了,心中懊惱不已,原本有機會跟陳玄交好,從而結識彭老的,可是一念之差,卻近乎成了陳玄的仇敵,雖然這事他只是旁觀,但他跟著雷建樹,陳玄肯定是看在眼里的。
看著雷建樹、廖為民、周海狼狽地離開,村民們則是爆發出了歡呼聲,哄鬧著好像趕老鼠一樣將他們趕出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