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忘塵失笑擺了擺手，表情更加古怪：“可能最近事情比較多，消息還沒傳出清河郡，陳凡沒有死，只不過他的實力……有了一些特殊的突破……”
古巨靈表情微妙，倒吸了口涼氣：“如果我記得不錯，那位陳凡去年便已經達到武道五重，難道他已經武道六重了？！他好像比韓成還要小一歲吧，十六歲的武道六重？！”
韓成聞言也是咽了口口水，瞪大眼睛看向毛忘塵。
六重和五重之間會有相當大的差距，陳凡五重之時便強大到那種地步，若其真的突破六重，即使韓成是天罡之體，也沒有信心以弱勝強。
毛忘塵面色怪異，說道：“陳凡應該還沒有突破武道六重，但是……”
毛忘塵才說了前半句話，古巨靈卻是松了口氣。
只要沒突破六重，就算鍛骨大成，韓成也是有一戰之力。
只是這時，毛忘塵下半句也說了出來：“陳凡他……前些時日已經展露出雷電意境，而且已經擊敗了一位七重宗師！”
此言一出。
古巨靈臉上的微笑瞬間凝固了下來……
“怎么可能？！”
“不可能！”
如果是十六歲的武道六重，會讓人驚嘆、佩服，可是放眼整個大乾，也是能夠找出一個、兩個這等絕世天才的。
可是十六歲合一，領悟意境，更關鍵的是匹敵宗師……
往大乾歷史上推，百年也都出不了這等天驕！
二者之間的差距，已經無法道計。
古巨靈嘴角抽搐，有些難以置信地道：“毛院長便不要和我開這些玩笑了……”
毛忘塵嘆了口氣，以一種可惜的目光看向韓成：
“陳凡前些天剛經歷萬象虛境考核，他的排名，已經和我們武院皓日樓最后一名弟子同位了，我們已經確認……他達到了七重的實力水準！”
“是真的？！怎么會……？？！”
韓成本來的期待和戰意瞬間煙消云散。
即使天才如他，也感到了一絲茫然。
在知曉了如此巨大的實力鴻溝之后，韓成也清楚，自己挑戰陳凡便已經失去了意義。
武道六重實力上下限差距極大，韓成自認為自己天罡之體，變身之后，實力比普通六重要厲害許多。
但是在六重當中也是有不少敵手的，估摸著一個半步合一的武道六重，他應付起來就極其困難了！
而陳凡能夠比肩真正七重，一招就能滅他！
這該怎么比，怎么追？
仁昌武院等人聽說了陳凡實力，一個個皆是驚嘆、震驚不已。
至于挑戰，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之后，他們也是并未在清茗武院停留太久，便告辭離去。
一路上韓成一言不發，神情黯然。
看著其這副模樣，古巨靈也只是拍了拍弟子的肩膀：
“這陳凡不是天賦絕世，就是另有際遇，別說是你，就算天生法體也沒有那么快領悟意境的，只要陳凡不死，遲早要名震整個大乾！你不必和他去比……”
“不必去比，不必去比……”韓成聽到師傅這句安慰，心里名為不甘情緒涌上心頭，他咬牙握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