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陳凡每日沉陷于萬象壺之中，與這些厲害對手對戰。
在如此高強力對戰之下，陳凡實戰經驗增加的極快，少年練劍沉淀帶來優勢也是逐漸體現出來。
直到一周之后，自己各個招式磨礪到極致，短時間內靠戰斗已經不能再帶來多少提升，陳凡這才離開萬象壺。
這一周，他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場戰斗！
對排在總榜前二十位這些天才武者的戰斗技巧，也是有了更多自己的了解。
以他常態實力，也就只能勉強與第五的對手持平，前三他不動用“狂暴”，根本打不過，而第一那位慎元思，他即使動用“狂暴”也打不過！
沒錯，無論是第三的武光啟，還是第二的許勇毅，他常態都不好打，但是狂暴之下，都能碾壓，暴打二人。
可是卻打不過第一的慎元思！
這位第一的實力超越了后面的人太多，其已經是兩重道域境界，本身就是絕世天才，修為境界還如此之高，綜合實力超過陳凡太多！
陳凡狂暴之下，的確很強，甚至不弱于其人，能夠壓著其人幻象打，但是二十息全部用完卻也殺不了其人，之后便是等死。
“這還只是幻象……其本人只會更強！比突破十重之后的濮中玉不知道厲害多少……”
即使是陳凡也是感受到了無奈。
“這還只是記錄在武院之上的天才武者，那些年齡超過的十重強者只會更多……”
或許論天賦，濮中玉已經算得上大乾最頂尖了，可是其實力距離真正頂尖高手還是有差距的。
十重之間的實力差距極其之大，更別說十重之上的長生境界！
離開萬象壺，陳凡第一時間去見毛忘塵。
“繡衣樓有人找你……讓你出來之后，去一趟分樓！”
陳凡眼睛一閃，清楚，自己的之前任務的審核應該已經過去了。
正要離去，毛忘塵卻是叫住了陳凡：“你若是時間夠多，多走幾趟問心殿，不要疏忽了對意志的磨礪。”
陳凡聽到這兒也是瞇起眼睛，奇怪道：“意志對修行究竟有什么作用？”
意志強大自然是好事，不過意志本身就是一個概念性的東西，與“神”這種東西也是有聯系但又截然不同。
堅定意志，不容易被外物影響，這些都是人盡皆知的。
事實上，真正修為有成的人，意志也都不會太差。
真的有必要專門進問心殿磨礪么？
毛忘塵道：“突破到十重，首先要求境界領悟足夠，超脫意境摸到‘道的門檻’……”
陳凡點頭，這指的便是道之域境。
“而第二個便是心境和意志的要求。這個方面極其重要，只不過太過虛無緲縹，就算是我已經突破十重的過來人，也不好和你說，究竟心境該滿足什么樣的要求……”
“突破十重之人，所突破的過程也都各不相同，有人打遍同階天才以無敵之勢自然而然進階十重！有的人領悟道域，修為達標，自身心情大喜大悲，才突破了十重……”
陳凡聞言也是一怔。
他從來都以為，晉升十重，只需要自己修為足夠、境界足夠，到時候自然能夠突破，現在看來，心境、意志也是極其重要。
不過他經歷過的事情極多，吸收血晶之時遭受的痛苦，也讓他的意志、心境遠超常人。
而毛忘塵繼續道：
“不止如此，在突破十重之后，心境和意志更加重要，尤其是意志。十重修為主要分為兩個層次，一是道域，二是道果。”
“想要凝練道果，便是對意志有著硬性要求！”
“意志、心境是兩種東西，但是卻有著緊密的聯系，越早磨練越好……不知道多少了不得的天才，都是因為心境不夠，而不能突破十重，我不希望你，未來也被卡在其上！”
毛忘塵看著陳凡，卻是目光十分嚴峻。
毛忘塵本人天賦有限，至今不過是一重道域，未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突破二重道域，可是卻希望自己的武院中能夠培養出一個道果，乃至是突破長生的高手！
陳凡聞言眼睛卻也是鄭重點頭。
告別院長。
卻是直接取走了趟問心殿。
他的意志早就經過了千萬次的磨練。
問心殿一共百層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