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抬頭看了一眼,走過來的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長相挺俊朗的,玉樹臨風,一表人才。
當然,要讓吳遠說,還是自己最帥氣。
這時,謝美茜說道:“這位是刑先生,是他幫忙做的緊急止血。”
吳遠怔了怔:“……刑先生做的?”
本來吳遠還以為是警官做的止血,沒想到是這位帥哥。
吳遠:“你是醫生?”
刑先生:“算是吧,我在醫科大學做研究工作。”
吳遠恍然大悟,怪不得。
醫科大學的研究員有一些是做臨床的,這些人可不是紙上談兵,是真的去醫院實操,經驗還是挺豐富的。
吳遠:“行,刑先生,那您幫我按著他的腿,別讓他的腿亂動。”
刑先生應了一聲,就按住了傷者的膝蓋關節和小腿部分。
吳遠點了點頭,心想這果然是個行家。
吳遠也就放心了,他戴上手套,抓住匕首的手柄。
刑先生不無擔心地說道:“插的這么深,有可能進了骨縫,可能挺廢勁的,你一個人……”
“唰”的一聲。
匕首就這么拔出來了。
刑先生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吳遠手上的匕首,又看了看傷者的傷口。
傷口齊整,雖然有少許滲血,但是沒有因為吳遠把匕首拔出來而造成任何損傷。
這說明吳遠的力道用的真是恰到好處,不大也不小,而且角度也很完美。
吳遠將匕首放到身旁,說道:“警官先生,可以把這玩意兒取走了。”
警官“哦”了一聲,也戴上手套,捏著刀刃,把匕首裝進了專用的透明袋子里。
吳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案件,但看這樣子扎得夠狠的,雖說沒死人,但這案子也至少是個故意傷害。
吳遠看了一眼傷口,不禁皺起了眉頭。
刑先生奇怪地問:“怎么了?”
吳遠嘆了口氣:“好像傷到了主動脈。”
刑先生嚇了一跳。
他也伸頭過去一看,卻看不太清楚,但是根據傷口的深度來判斷,確實很可能傷到了主動脈。
直接傷到主動脈,那可是不是什么小問題,如果處理不好可能會有截肢的風險。
吳遠:“最好還是在這里做一下處理。”
刑先生怔了怔:“在這里做?你確定嗎?這里沒有專業的設備,而且光線這么暗,你怎么做吻合手術?”
現在是晚上,KTV包間里雖然有照明燈,但是亮度也達不到手術要求。
無論怎么看,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具備做手術的條件。
最好還是將傷者拉到醫院再做處理。
吳遠當然也知道,但是那樣不穩妥,還是會有風險,而且風險還不小。
第一,大腿主動脈斷裂,如果不及時做處理,是有截肢的風險的。
現在這個傷者已經在這里躺了一會兒了,也就是說算上救護車趕過來的時間,再返回醫院,難保不會錯過最佳的處理時間。
事實上,很多類似的傷者都因為處理的不及時,最終只能無奈截肢,這種情況每年都會發生很多很多起。
第二,在搬運和運送的過程中,難保動脈的傷情不會惡化,到時候處理起來更麻煩。
更關鍵的一點,吳遠現在是有十足把握去給這名傷者做動脈吻合手術的。
所謂的吻合手術,其實就是動脈縫合手術。
因為此時動脈是被匕首這樣的利器割傷的,所以縫合起來也比較輕松。
至于燈光的亮度不夠?
那是對一般的醫生來說的,吳遠可不在一般的醫生范疇。
吳遠吃過眼力增強的藥物,又有“關鍵鎖定”的天賦,別說現在有燈光了,就算是黑天瞎火,這樣簡單的手術也未必難得倒他。
不過刑先生的質疑也是有理由的,對于專業人員,吳遠也必須得解釋一二。
吳遠:“沒關系,我有把握。”
沒錯,吳遠就是這么解釋的,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到其它的說辭了。
刑先生當然是目瞪口呆,膛目結舌。
一旁的孟小葉倒也沒有太過于驚訝,因為她已經不只一次見識到吳遠的神奇之處了。